【单身女士夜生活指北(熟男熟女,1V1H)】(7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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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8


“还可以做朋友吗?”他看着像是被吓到的小兽。

叶北莚释然回给他一个笑容,“一直是朋友。”

“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很期待和你一起共事。”萧绪允一语双关道,“景楠卿要努力,不然我真的会把你挖走。”



叶北莚挎着腋下包,抱着花盒登上大门石阶。

最后一步踩上,抬头,却发现景楠卿夹着烟在看她。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将手里的香烟在身旁的垃圾桶上碾灭。视线绕过她,看向仍坐在车里目送她的萧绪允。

大堂灯光很亮,夜晚失去该有的模样。

景楠卿从车头掠过,径直走向驾驶位。

萧绪允放下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解开安全带下车。

“幸会,萧总。”景楠卿大度地先伸出手。

“久仰,景总。”

看到他留在大堂门口的行李箱,萧绪允寒暄问,“出差了?”

“是啊。十几天没回家了,下了飞机直奔家里。”景楠卿说,“辛苦你送她回来。”

“客气了。”

叶北莚站在景楠卿行李旁,看不远处两个男人礼貌地交谈。

心倏地悬起。

景楠卿状若亲密拍了拍萧绪允小臂,萧绪允也笑着回说什么。然后挥手示意再见,矮身坐回车里。

再没看走进公寓的那双男女一眼。

哪门子家?

竟然没有房门钥匙,孤零零站门口等人。

萧绪允憋在心中的浊气仿佛消散不少。

打个平手,半斤八两。

他解锁手机,滑动屏幕,视线定在照片上。

叶北莚闭眼陶醉地嗅闻玫瑰,撩起耳边碎发,露出白巧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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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我爱你(景狗终于学会用嘴2800?)



跟叶北莚走到房门口,景楠卿一路上没说话。

钥匙插进锁眼里,还没拧,叶北莚又收回。她挡在门边,转身看着景楠卿,“这不欢迎你。”

“你走之前,我们说的很清楚。白天我躲不掉你,但是晚上,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想。”男人吐出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中气不若往日那般十足,有丝虚弱。景楠卿双唇淡白,有些干裂。他微摇晃了下身子,靠在门框上,定定看着叶北莚,“我想你。”

她这才仔细注意他。

走廊光线昏暗,他的脸庞也没多少血色。狭长的桃花眸黯淡,仿佛用最后一丝力气站在这说话。

景楠卿握住她的手,不顾她反抗,拉扯着覆在自己额头上。

他微弯腰,让她感受他发热的体温,有气无力道,“很冷,也很热。刚起飞体温就烧起来了。”

叶北莚的手指一直蜷着,手背被迫贴上他眼眉上的皮肤。

触感滚烫。

她缩回手,抿唇不做声,回头开了门。

“看你刚才和萧绪允谈笑风生,可不像发烧的样。该不是跟我玩苦肉计在这装病骗我?”

叶北莚关上卧室门,打开空调,换了家居服,隔着门板大声质问客厅的男人。

趿拉着毛绒拖鞋走出来,却发现景楠卿仰卧在沙发上,外套都没脱。

他穿了件藏蓝色飞行员夹克,拉链卸到一半,里面的衬衫解开两粒纽扣,刚好露出锁骨和喉结。

小臂抬起挡在额头上,另一只手垂下,薄唇开阖,声音很弱。

“宣誓主权的事,必须打起精神。”

叶北莚站在饮水机前接温水,闻言舔了舔唇角。

端着玻璃杯边喝水边往沙发走,伸脚踹踹男人,“喂。”

景楠卿没给反应。

叶北莚俯身,越靠越近,看着男人的唇鼻,叫他,“景总?”

“景楠卿?”

“景狗?!”

一声比一声大。

回答她的是男人轻缓绵长的呼吸。他锁骨起伏,舟车劳顿和发热病痛带来的疲劳推他迅速陷入深眠。

“这么快?”叶北莚小声嘟哝,轻碰他搭在头上的胳膊,健壮的手臂颓然落下。

男人安静阖着双眼,眼睫下投出一片疲倦的阴影,下眼睑隐约浮起眼袋。

叶北莚将水杯轻放在茶几上,缓坐在地板上,抱膝看景楠卿的睡颜。

同居三百天,她从没有如此仔细看过这男人。

没有往日那般攻击性,甚至带了一层惹人怜悯的假象。

麦色的脸颊清寡消瘦,下巴冒了青茬。

他……算她的什么呢?

她退还了所有能以金钱衡量的东西,试图切断两人的关联。他却不依不饶,继续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撩拨她,诱惑她,又不给明确的答案。

明确。

这是多难能可贵的两个字。

萧绪允刚对她说的话腾地在脑内冒出。他说,我在追你啊……说破无妨。

暧昧拉扯挺没劲。

还是不够爱吧。

叶北莚收起心中蔓出的倒刺毛边,恢复冷清和理智,站起来。

睥睨俯视熟睡的男人。

嗤笑着摇头。因为不够爱,所以在边界反复试探犹豫。因为不够爱,所以没有诺言没有明天。因为不够爱,所以站在安全地带选好了退路。

她为曾对这样的男人差点动心的自己而悲恸。

果断地转身进厨房,忙活自己的事。动作声音很大,她毫不顾虑是否会吵醒景楠卿。事实证明,再大的声音也吵不醒此刻的男人。

在她简单吃了晚饭,洗了澡,忙完家务后,他仍旧睡在那,甚至都没翻身。



熬夜惯了,不到十二点很难入睡。叶北莚穿着小荡领白色丝绸睡衣,趴在床上看报告。小老头跟她说,到底投熊还是鱼,鹮因还没有最终决定。虽然经手了几个项目,但这是叶北莚最为看重的一个。

和她持有相同投资想法的不止一人。她抓紧时间更新报告,代表项目组向公司阐述投鱼会获得更多回报的可行性。

跳下床,翻开手袋夹层,拿出录音笔。她想整理最近的访谈内容。

倏地,咣当一声巨响撕破了深夜的宁静。

景楠卿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梦游般坐起,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

看到面前的水,抖着手去拿杯子,却失手打翻玻璃杯。

叶北莚看着满地水渍和玻璃碴,喝住想赤手去捡拾玻璃碎片的男人。

他回望她,眼睛湿漉漉,口唇干涩,深仰在沙发靠背上,“冷。”

说话间,牙齿打颤。

客厅没有空调,他也没有被子,就这么睡了小半宿。

“我能进屋么?”

一束暖黄的光从卧室门缝泄出,叶北莚站在光里,看黑暗处的景楠卿。他双眸漾了水色,在暗夜里折了窗外的浮光。

“我保证。”他虚弱伸出三根手指冲着天花板,气息游弱,“我只是睡在地板上,什么都不做。”



男人蜷在床脚边,侧身面向叶北莚,刚躺好。一瓶未开封的纯净水和一盒布洛芬砸在了他脸上。

景楠卿莞尔,撑起上半身,从铝箔纸里抠出胶囊,拧开瓶盖,和着水吞下。

叶北莚也没了加班的心情,揿灭台灯,裹紧棉被,背对他躺下。

空调压缩机嗡嗡,偶有水流声。

如水凉夜,景楠卿睡在地上,叶北莚睡在床上,异床异梦。

叶北莚这几天有些神经衰弱。总梦到梅笑舒,梦里的母亲仍旧不良于行,参进叶冰龌龊的婚外恋里,日日抹泪跟女儿诉苦。常说梦到亲人,就是在那边过得很好,来报福了。但这个梦让叶北莚每每醒来,都一身冷汗。于是她故意拖延入睡时间,不想在梦里再见母亲的苦难。

她抓紧被角,将自己围成一枚茧。

男人辗转反侧,布料窸窣摩擦。她知道他也没睡。

景楠卿声音透亮了许多,他小声喊她,“莚莚,你还有被子么,我太冷了。”

意料之中,没人理他。

景楠卿扯来叶北莚搭在椅子上的大衣,盖在身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幽幽开口。

“夫妻没有隔夜仇,我们同居了这么久,也算半个夫妻。”

不要脸,谁和你是夫妻。

“我问胡侃,怎么做才是合格的男朋友。我给你一车苹果,结果你可能只要一筐香蕉。我在河上建座桥,桥建好了,河道干了。”

狗屁不通的比喻。

“替你还钱,是不想分你我。我无意刺伤你的自尊,在我面前,你永远可以摒弃自卑和懦弱。我不仅喜欢你伶俐狡黠,自信认真。也喜欢你的任性和摇摆,犹豫与试探。”

狗嘴吐不出象牙,这是褒还是贬?

“对的人,不是遇见,是打磨出来的。我已经被驯化成你的男人了,学着去理解和尊重你。或许我们的开始不那么寻常,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要结束这关系。”

“不是包养。”景楠卿再次强调。

“我从未低看你一眼。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你留在身边。”

思绪卷起旋涡,从颅顶飙进心里,叶北莚对于他接下来的话,莫名抗拒和期待。闭了眼,往事一帧一帧闪现,心透过胸腔要跳出来。按也按不住。

“整整两周没见到你。每晚孤枕难眠,我都在想。”

“把你留在身边何必要寻个理由呢?”他反问自己,缓缓说出那句答案。

“我爱你。”

叶北莚捂住嘴巴,不让啜泣被听到。

“对一个人,白天想看到,晚上想抱着,想把所有好的给她。想到她,会心疼,会不舍。”景楠卿说,“恋爱没有固定公式,男朋友也没有标准规则。感情来了,就抓住。你呢?”

他终于问她,宝,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么?

叶北莚装睡,努力平复澎湃的内心。

景楠卿掀开她的外套,爬起来坐在床沿,看着她背影,“睡了么?”

叶北莚板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炽热的气息逐渐靠近,直至悬停在上方。

终究露出破绽,在他即将落吻的一刹那,她睁眼坐起,推开他。

拥着被子,望着景楠卿,她说,“很感谢你,工作中教了我很多。在我最落魄时候,给了我鼓励。”

眼中的火焰燃起又熄灭,景楠卿失望地看着夜幕里的姑娘。

“谢谢你,景总。”

叶北莚垂下眼帘,挡住他灼烈殷殷的眼神,说,我们是同事,仅是如此了。

景楠卿连人带被抱住她,叶北莚,“你说只是睡在地上的。”

他寞落放开手,抱歉,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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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么(3000?)



叶北莚是被一阵香气馋醒的。

周日本想赖床,不知哪飘来的香味一个劲诱她馋虫往外钻。

她揉着惺忪睡眼,捂嘴打着哈欠坐起。发了会呆,脚在床底下划拉过来拖鞋。

景楠卿一手撑在大理石料理台上,小臂肌肉纹理贲起,一手提着细口咖啡壶,让细腻的水流绕圈冲刷着滤纸。

白色陶瓷过滤器坐在胡桃木架子上,内里咖啡粉在水中翻腾沉淀,湮没在细碎的褐色泡沫下。

听闻声音,他抬眼看了刚醒的姑娘。

她站在门边,娇憨可爱。

“坐这等会,马上就好。”

景楠卿转身从多士炉里抽出烤好的吐司,抹上吞拿鱼肉碎和青椒圈,又从平底锅里铲出美式炒蛋均匀覆在其上。

挤上蛋黄酱,再盖一片吐司,一切为二,摞在白瓷盘中。

他端着帕尼尼半成品摆在餐桌上,说,“没有grill烘烤机,先凑合吃。”

叶北莚抿了口手冲咖啡,咖啡豆的香气被恰到好处的水温烘出,沁入口鼻。

“还发烧么?”

刚问完,她就气急败坏想咬舌头。

面对她不经意流露的关心,景楠卿心情大好,笑着逗她,“这么心疼我?”

姑娘不禁逗,红了脖子将半张脸掩在马克杯里。

他咬了一大口吐司,夸自己手艺好,又说以后要多给叶北莚做早饭。虽然太复杂的不会,但是也要先解决她糊弄早饭的陋习。

“不是说爱一个人先抓住他的胃么?”景楠卿笨拙又诚挚地说,“我也试试。”

他说吃了饭收拾出门,去游乐场转转。叶北莚说那是小朋友去的地方。

“你也是我的小朋友。”景楠卿冲她扬了下巴,点点盘子里的东西,“快吃。”

“这就算我们第一次约会了。”

叶北莚嚼着吐司,赶快咽下,着急辩驳,“你这人怎么总强人所难?都说了我和你没关系。”

“就算分手,也有始有终。”景楠卿说,“生活要有仪式感。”

“那离职需不需要仪式感?”叶北莚脱口而出。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自己从未想过的事情。景楠卿警觉地问,离职?

“嗯。”

叶北莚眼神飘忽,犹豫道,“也不是……最近总有猎头想挖我。好几个机会给出的薪资更诱人。”

看景楠卿脸上晴转阴,她又说,“我很感谢鹮因。是鹮因的栽培让我迅速成长。”

如果叶北莚离职,他就真的没有理由再缠在她身边了。姑娘不开口接他的表白,他掉进自己挖的坑,自食其果。又急不得。景楠卿像茶壶倒饺子,说不出心里这般弯弯绕绕。

他问,“你真舍得离开我?”

“同事之间,终归有感情。”叶北莚公事公办口吻道,“只是天下没不散筵席。”

姑娘穿着睡衣,当着他面露着白花花半片胸脯,吃着他做的早餐,却和他讲同事感情。景楠卿终于感受到了被玩弄和吊着的难受。

“鹮因的年终奖什么时候发?”

鹮因老板脸色已经从阴霾转成冰雹橙色预警,她仍旧就事论事,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

“过了年。”

“那正好。我结完了手头项目,拿完奖金,在鹮因就差不多一年了。这时候跳槽,简历也不算花。”

“你可真敢,叶北莚。”景楠卿终于忍不住,直呼她大名,“你在老板面前明目张胆说跳槽。不怕我扣了你奖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怕!”叶北莚打了个小小的饱嗝,抽出湿巾擦嘴,“怕死了。”

她勾着唇角,起身往浴室走,“资本家翻脸不认人,什么手段都敢用。我区区一个打工人,可真的太怕了。”

洗漱妥当,从浴室出来时,景楠卿正拖着吸尘器蹲在沙发角那里,仔细打扫沙发背面和下面的死角。

叶北莚说,你放那,不用你干。

真空压缩器嗡动,噪音很大,景楠卿回头大声问,什么?

她干脆不再重复,扯来干毛巾边擦头发边往卧室走。

桌上的电话刚好熄灭,叶北莚抓起一看,连续两个未接来电,是同一人。

她心有顾虑望了眼客厅里干活的男人,悄声带上门,走到窗边,手拢在话筒外,轻声道,“喂?”

小老头问,Yann,你说话不方便?

还行,您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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