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209-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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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7

边躬身小声问道:「王爷,此处气息污浊,
还请王爷移驾。」

  「不走了,门窗打开通风便是。」晏修手捧书卷,吩咐说道:「起草一封奏
折,就说本王寻到一位世外仙人,能为太子祈福祛灾,延年益寿,请皇兄准允孤
引荐入宫。」

           ***  ***  ***

  云州,州府衙门后院。

  江涴脱去官服换了便装,在桌旁坐下,端起温热茶盏,轻轻喝了口清茶,这
才松了口气,叹息说道:「还是夫人沏茶最得我心!」

  一旁白玉箫笑道:「老爷一去这些天,妾身一直担心惦记,不知道饮食起居
如何,若非妾身有孕,定要随老爷同去的。」

  「不去才好!」江涴摇了摇头,「溪槐风物不逊省城,只是思念夫人这口香
茶,别的倒是无妨。」

  夫妇两个表面伉俪情深,彭怜一旁坐着却有些尴尬,明明才与眼前美妇亲热
过,却要看着她与丈夫互诉衷肠,心中那份别扭,实在无以言表。

  好在江涴虽不把他当做外人,却还是有些顾忌,微笑说道:「子安此番功勋
卓著,朝廷已然颁下旌表,不日便要送达,只是这溪槐县令却成了云城县令,真
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按说云城县令是从六品,子安如此青云直上,算是一桩喜事,只是云城隶
属云州府,城中豪门大户众多,多方势力盘根错节,子安如此年纪,只怕难以服
众……」江涴叹了口气,「不比溪槐破而后立、百废待兴,在云城为官,上仰州
府长官鼻息,下忌豪门富贵枝节,其中为难之处,你日后慢慢体会便知……」

  彭怜连忙答道:「一切还要仰仗大人指点提拔。」

  江涴摆手笑道:「你我这般忘年之交,如此却是曲中应有之意,只是云州非
是老夫久留之地,日后还要你自己多加揣摩为官之道,如何治世安民,如何上下
相处,其中学问,却是书本上学不来的……」

  江涴谆谆教诲,彭怜谨记于心,两人闲话良久,直到晚饭时分,彭怜陪着江
涴吃过晚饭,这才告辞离开。

  江涴夫妇二人回到卧房,自然说起别后诸事。

  「老爷此番肃反有功,朝廷可有说法?」

  江涴等丫鬟打了水便将其打发出去,自己伸手脱去鞋子,将脚放入盛满温水
的木桶中,只觉水温略热不烫,极是解乏,他不由轻轻吐了口气,闭上眼睛向后
一靠,叹息说道:「京中已经有信传来,此任期满,便能回京,至于具体安排何
职,却要到时候才知道了……」

  白玉箫自己卸去妆容,为难说道:「若到任期结束,岂不妾身便已临盆?到
时候不上不下,却该如何是好?」

  江涴说道:「此事为夫早有打算,到时我自行上京,夫人在此生产,等孩子
大些再来京相会不迟。」

  白玉箫嘟起嘴来,「人家可信不过你,万一老爷别后有了新欢,抛下我们孤
儿寡母留在云州,岂不凄惨悲切?」

  江涴睁眼瞪了一眼白玉箫,这才嗔怪说道:「总是这般胡言乱语,老夫为人
何尝如此不堪了?」

  白玉箫泫然欲泣,「人家孕中多思,每日里见不到老爷,自然免不了胡思乱
想,又是惦记老爷在外穿衣吃饭,又是担忧老爷有了新欢便忘了人家,每每茶饭
不思,此时言为心声,却还要被老爷责备……」

  「哎呀!」江涴抽出脚来,湿漉漉赤条条踩在青石砖上,未及擦拭便赤脚来
到妇人身旁,揽住白玉箫香肩赔礼道:「为夫错了,玉箫莫要见怪,莫要见怪才
是!」

  白玉箫只是拧身不依,便如二八少女一般撒娇任性,江涴赔了半天不是,仍
是无动于衷。

  江涴无奈,起身穿好鞋子披上衣衫唤来丫鬟,吩咐取了书房的一个木匣过来,
当着白玉箫的面打开,满脸堆笑呵哄说道:「好夫人,你看看这个东西!」

  却见木匣中摆着一副金丝狄(上髟下狄)髻,与平常不同,那狄髻上面嵌着
数枚红蓝宝石,中间一块晶莹剔透熠熠生辉闪耀别样光华,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那金丝粗细均匀编的极为缜密,做工之高已是白玉箫平生仅见,其上点缀各
色宝石大小相当,中间那块白玉箫说不出名目的透明珠玉更是无比精致,此时烛
火掩映,放出无尽夺目光辉。

  「为夫本来想着将此物献于皇后娘娘,现在将其献于夫人,还请夫人莫要生
气,再气坏了身子、伤了腹中胎儿,岂不让老夫悔恨一生?」

  白玉箫看得目眩神迷,却仍是娇嗔说道:「你就最紧着人家肚里的孩子,一
点都不心疼人家!」

  「心疼!都心疼!紧着!都紧着!姑奶奶,别生气了好不好?」江涴一世英
明,却总是抵不过夫人的娇嗔婉转,从前便不是对手,如今白玉箫有着身孕,自
然更加忌惮。

  江涴发妻早亡,膝下本有一子,如今虽已长大成人,却是个庸碌懵懂之辈,
被他留在老家服侍双亲,已是一点都不指望能承继自己衣钵。

  白玉箫续弦至今终于有孕,怎不让他喜出望外,格外看重?若是真能老来得
子,他辛苦多年偌大家业,岂不后继有人?

  「总惦记着京里的皇后娘娘!这东西我不稀罕,你拿去送她好了!」白玉箫
嘴上说得坚决,手却捧起来那副精致狄髻,哪里肯轻易松开?

  江涴胡子一挑,郁闷至极说道:「莫要这般胡言乱语!夫人吃醋也就算了,
怎么还吃到皇后娘娘身上去了!」

  白玉箫拿着狄髻比量一番,这才终于喜笑颜开,「真的给我了?」

  「当……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哼!」白玉箫放好狄髻说道:「老爷不在这几日,妾身费了些心思,找了
几位年轻姑娘,等明日由着老爷挑选一二,来日上京也好照顾老爷饮食起居……」

  「不……不必……老……老夫忍得住……」

  白玉箫看了眼江涴,这才微微点头。

            第两百一十六章 为官之道

  未出正月,一纸调令下到云州,彭怜擢升云州府城治下云城县县令。

  彭怜早就带着练倾城前往溪槐,一来取了自己一应物品,二来将那处荒宅买
下,免得里面黄金被人运走,经他做法超度了那些亡魂以后,练倾城留在溪槐,
将那宅院做了仓库,再租了个铺面开起货站,而后每日往返,将那些黄金掺杂货
物之中运回省城家中。

  彭宅也开工破土,正好借此机会,彭怜吩咐应白雪修了地窖密室,将金银珠
宝藏匿其中,以为后世根基。

  练娥眉选了两个年轻貌美性格温和的女子送入知州府衙,江涴全部留下,却
都送给白玉箫,说让二女服侍夫人,夫妇二人如何商议,外人自然难以知晓,彭
怜对此倒是一清二楚。

  白玉箫告诉彭怜,江涴此番入京干系重大,自然不肯儿女情长,再者他入京
之后自有寻欢作乐之法,若是带着她挑选的女子,怕是颇有掣肘。

  夫妇两个各怀心思,彭怜自然不以为意,他要趁着江涴在时将这县令位子坐
稳,头天上任见过上司李正龙,而后到县衙见了众位属官,自然免不了一番敲敲
打打,他早将县中几位属官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
慑之以威,将从江涴与吕锡通处学来的为官之道用了个七七八八,竟也颇见成效。

  他不必外调溪槐,却是乐坏了家中妻妾,每日里莺莺燕燕左拥右抱,再不似
之前那般彻夜忙碌,昨日睡过姐妹,今日眠宿母女,明日双奸婆媳,可谓享尽齐
人之福。

  尤其岳家姐妹四个团聚,家中更是热闹非凡,两个表姐妹年轻貌美,自然与
许冰澜、岳凝香打成一片,彭怜也差人传信岳家,略去四人流落风尘一节,只说
落入强盗之手,恰好被练倾城救出。

  兄妹团聚,自然少不了一番悲喜交加,而后湖萍、海棠携着女儿在岳家住了
几日,便又以姐妹团聚为名来到彭宅。

  几日相处下来,姐妹两个与彭怜早就有了肌肤之欢,又是蕙质兰心之人,眼
见耳闻之下,心中自然对池莲、溪菱艳羡不已,只是彭宅人多眼杂,一时不得机
缘亲近。

  这一日春暖花开,天光明媚,彭怜昨夜宿在岑氏母女房中,眼见那冷香闻沉
疴已去现出风华美貌,他这几日自然恋奸情热,每日里都借着由头过来一亲芳泽,
美得母女两个喜笑颜开,自然曲意逢迎,将他呵哄得快活至极。

  与同院诸女用过早饭,彭怜正要赶赴衙署,却被应白雪在后院门口截住去路。

  美妇人今日一身雪白襦裙,小腹已然可见隆起轮廓,只是行走间虽仍步履矫
健,却比从前谨慎许多,此时遥遥冲彭怜深施一礼,待到近前,这才娇嗔笑道:
「相公昨夜又是睡在了岑家妹子房里?」

  彭怜揽过妇人腰肢,微笑点头说道:「夜里先和倾城母女乐了乐,最后去的
月儿香闻房里,晨起又玩了一回,雪儿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相公啊?每日也不过来看看人家!」应白雪娇嗔不已,
随即回头看了一眼,待翠竹领着众人驻足不前,两人又走几步,这才小声对彭怜
说道:「这几日相公未曾过来,奴有几件事,想与相公商议……」

  彭怜微微点头,应白雪见状,小声续道:「一个是岳家两位姨奶奶和两位表
小姐,如今都在府里住着,奴看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听那话里话外之意,大概
就要长住下去。只是岳家近在咫尺,总是这么住着,怕也不是长久之计,奴有心
问问相公,该当如何处置才是。」

  应白雪蕙质兰心,言语间眼波流动,言外之意彭怜已是一清二楚,他抬手轻
捏妇人脸蛋,笑着说道:「小淫才!你不如直接问我,是否和两位姨母勾搭上了!
实话与你说,两位姨母她们流连不去,为的却是为夫胯下这根棒儿!」

  应白雪嫣然一笑,「如此一来,奴心里便有数了,只是家里房舍虽大,住起
来却是捉襟见肘,接着便是第二桩事了……」

  见彭怜笑而不语,应白雪坦然续道:「奴前日出门,正好看见前街一座宅子
出售,前后四进,东西三个院落,并排九间正房,后面也带个小园子,宅子主人
是个纨绔子弟,败光了家中基业,如今无以为继,便将屋中陈设全都带着,做价
一万三千两……

  「奴去看了,房子前年刚修的,地方虽是不如咱家宽敞,倒也麻雀虽小五脏
俱全,尤其屋里不少古董家具,价钱很是合适,奴便想着,那里离着咱家不过隔
着条街,相公施展轻功,眨眼功夫便能一个来回,因此有心买下,一来解决眼下
姐妹们住房之困,二来也算囤积居奇,将来必能赚钱的……」

  彭怜转头深深看了一眼美妇,笑着问道:「潭烟如何说?」

  「姐姐自是同意的,只说便是买下来不住,将来再卖也稳赚不赔,别的倒没
说什么……」

  「哼!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才来试探为夫,真当为夫傻么!」彭怜探手抓住
美妇翘臀,只觉入手丰盈软腻弹性十足,不由多抓几把,笑着骂道:「拈酸呷醋
也就罢了,这回是打算把谁送出府去?」

  见他神情不对,应白雪终于紧张起来,连忙说道:「好相公!奴不是那个意
思!奴是想着,府里这宅子如今修着,何时能用还在未知之数,眼下姐妹们都有
身孕,每日里吵吵嚷嚷动静不小,长此以往也不是长久之计……」

  见彭怜微微点头,她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奴是想着,这府里除了潭烟
姐姐母女三个与倾城姐姐她们这些未曾受孕的姐妹之外,其余姐妹都搬到别院里
去,一来清净,二来到时临产也好照应……」

  「你也过去?」

  应白雪微微点头,笑着答道:「奴身子强健,每日往返便是,总不能把姐妹
们都迁走了,奴自己反而留下来,那样容易惹人误会……」

  彭怜轻轻点头,沉吟片刻说道:「此事为夫倒能一言而定,只是牵扯众多,
你与潭烟要好生计议一番才是,总要大家心甘情愿才好,却是不可强求。」

  应白雪连忙点头,「奴也是如此想的,正好借此机会,将房舍重新调配隔断,
咱家宅子其实极为宽敞,只是大而无当,不然这些姐妹住着也不会如此捉襟见肘。」

  彭怜深以为然,彭宅房舍高大宽敞,格局极是宏大,一间卧室便两丈方圆,
当时入住人口不多还能对付,如今多了岑氏母女、雨荷娥眉、湖萍海棠母女四人,
还有那位美艳女尼等等,自然捉襟见肘起来。

  只是如此倒也并非全是坏事,彭怜夜夜留宿岑氏母女房中,便是因为那女尼
近在一墙之隔,每夜他大展神威,早就听见了那女尼辗转反侧,他虽口口声声佛
道两家,只是朝夕相处之下,对那女尼早就动了垂涎之意,这般故意卖弄,成就
好事不过早晚之间。

  「既然搬过去了,便不要急着搬回来,府里如今格局,倒是不必大改,多栅
几间屋子留给孩子便是,其余的,等后院房舍建起来,便也够用了。」

  「此事你与潭烟商量着办,具体如何安排,倒是不必来问为夫,总是莫要委
屈了谁才是,一座宅子不够,便再买一座……」

  应白雪莞尔一笑,娇嗔说道:「是是是!奴知道相公如今发达了!万两银子
花出去眼都不眨一眨!」

  彭怜捏捏美妇脸颊,笑着骂道:「小淫妇!为夫心疼银子你便不花这钱了么!
只怕早就买妥了吧!」

  应白雪被他揭穿也不尴尬,自然笑道:「还是相公最懂奴家心思!」

  美妇挽住丈夫手臂,低声说道:「不知相公今夜可否来奴房里,奴……奴想
相公的宝贝了……」

  「早些熏香澡牝,为夫自然过来疼你……」

  夫妇二人密语一会,彭怜这才出门赶赴衙署。

  刚进府衙大门,早有典吏过来禀报,县丞秦平正在前厅恭候。

  彭怜眉头轻皱,他上任至今,这秦平只在初时过来觐见一次,余时皆在云集
镇当值,美其名曰恪尽职守,其实只是心中不服而已。

  彭怜自知年纪尚轻,又是举人出身,出任溪槐教谕已然难以服众,如今因功
破格擢升云城县令,间隔才不过一年之久,纵是因功升迁,仍是惹来不少非议。

  这秦平年过四十,在云州地界根深蒂固,多年来迁延不去,便是知州李正龙
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自己一县长官,彼此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无事殷勤,却
不知从何而来?

  他按下心中嘀咕,来到衙署后院前厅,远远便见厅中下首端坐一人,一身八
品官服官帽,衣饰整齐,面容清癯,神情平淡如水,丝毫不因久等略显急躁。

  「秦大人!久等久等,恕罪恕罪!」彭怜执礼甚恭,并不因自己品秩高些便
以上官自居,远远拱手致歉,可谓诚挚至极。

  「大人日理万机,下官不过稍坐一会儿,恕罪之言,实不敢当!」秦平连忙
起身,躬身一礼,言语间滴水不漏,面上更是瞬间挂满笑容,让人难生嫌弃之感。

  彭怜心中暗自戒备,等下人奉了茶水,才与秦平闲谈起来。

  他问了许多云集风土人情,问了秦平家中父母妻儿安好,只是避而不谈秦平
此来何意,杯中茶水喝干,下人又来续了,仍是毫无探询之意。

  秦平面色平和,心中已是暗凛,对彭怜轻视之意已然去了大半,眼前少年不
过弱冠之年,年少得志却不得意忘形,如此心机城府,实在不能小觑。

  他却不知,彭怜自幼修习道家心法,又有玄阴百年修为傍身,平常靠着男女
双修一一炼化,隐隐然性情已与寻常少年不同,又有江涴吕锡通前后言传身教,
此时老神在在,自非常人可比。

  秦平终于按捺不住,出言说道:「大人,下官今日前来,却有一事想请大人
定夺。」

  彭怜微微一笑,心说「来了」,身子前倾平和问道:「秦大人客气,你分驻
云集,分管当地赋税钱粮,这些年功勋卓著,本官心中极是敬服,却不知何事如
此重要,要劳烦你亲自前来?」

  「大人有所不知,云集坐落要冲之地,两江交汇,船运繁忙,下官平日里,
不过是收些赋税、做些文书事宜,若论公务繁忙,实在不能与大人相提并论……」
秦平恭维一番,面上现出难色,略微犹豫方才说道:「陈大人任上,因贩卖私盐
之罪,将一位船帮邱姓掌柜下狱,至今仍在狱中,其家属整日到下官处喊冤,下
官实在不胜其扰,因此特地前来求见大人,这位邱掌柜的所犯之罪,可否早日决
断……」

  彭怜玩味一笑,随即说道:「秦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初来乍到,对刑名之事
仍在了解之中,这邱万辉到底是不是贩卖私盐,本官总要查实一二才好定夺……」

  秦平连忙笑道:「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是这般意思,只是陈大人在时,便
已将邱掌柜下狱,至今将近一年,那邱掌柜年老体衰,如此困于狱中,只怕命不
久长,家属四处状告,终究不是美事……」

  他从袖口抽出一物,上面红红黑黑,显然便是一张银票,轻手轻脚躬身递到
彭怜身前,随即笑着说道:「邱家儿女孝顺,又畏惧大人威严,因此求到下官面
前,不求大人徇私枉法,只盼大人念在邱掌柜的年迈,及早审断此案才好……」

  彭怜斜乜一眼银票,又看看秦平,目光逡巡数个来回,直到秦平颇觉尴尬意
欲收回银票,这才伸手接过,轻轻放入怀中,笑着说道:「邱家儿女如此孝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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