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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1
各怀鬼胎,点到为止。
二人回过神来,这才惊觉,那个本该在风暴中心不省人事的「妖女」,竟已
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刻之前,禅院之外,一条偏僻的走廊拐角处。
麟砚竹赤裸着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地喘息着。她那身段纤长,几
乎是一马平川的平坦胸脯剧烈地起伏,散乱的及肩短发下,是一张本来清冷、此
刻因情欲而红润、却又带着一种如同淬火精钢般美感的脸。
她没有时间去回味屈辱。
作为最顶尖的刺客,在恢复意识的瞬间,她便利用两大宗师对峙的空隙,金
蝉脱壳。
一名路过的、负责打扫的年轻弟子,甚至还没看清她的脸,便被她以一个精
准的手刀,悄无声息地打晕在地。
麟砚竹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地剥下他的僧袍,穿在自己那具还残留着屈辱痕
迹的身体之上。宽大的衣袍,暂时遮掩了她的性别与伤痕。
紧接着,她心神一凝,当她再次抬起头时,那张潮红的脸,已经变成了一个
面容憨厚、毫不起眼的小和尚。
这就是【易竹】的绝活,是她行走江湖的最大资本。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间充满了罪恶的禅房,便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消失在了
少林寺那庄严而又充满了虚伪的夜色之中。
但是「云碧澜」依然跟着她。
山下,麟砚竹蜷缩在某处,如同野兽般舔舐着自己破碎不堪的伤口。
这个本该是清冷孤高的女子,此刻却像一个最卑贱的、试图洗刷掉自己身上
污秽的娼妓,那双本该是用来杀人的、稳定而又修长的手,此刻正不住地颤抖着,
伸向自己身体最私密的、刚刚才被残忍蹂躏过的所在。
她在抠挖。
用她那肮脏不堪的指甲,一遍遍地试图将那个男人留在她体内的、那些充满
了「佛法」与「超度」意味的、黏腻的精液,尽数抠挖出来。
就在她那颤抖的指尖,又一次深入自己那早已红肿不堪的、湿滑的穴道深处
时,她那具彻底背叛了灵魂的身体,竟在这充满了屈辱的、自我施加的刺激之下,
再次可耻地达到了高潮。
一股股滚烫的、晶莹的淫液,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体的最深处喷薄而出,将她
的手,她的身体,以及她那颗早已破碎的、属于「竹」的道心,都彻底地淹没在
了这片黏腻的、充满了绝望的浪潮之中。
竹子断了,可以再生。
可当它被种进了污泥里,再长出来的,还会是竹子吗?
感慨之余,云碧澜感到困惑。
为何这个理应懂得权衡利弊的顶尖刺客,会独自接下一个刺杀一位八品宗师
的订单?
究竟是何等的天价,才能让她将自己的命,都摆上赌桌?
罢了。
这一步,暂时只是闲棋冷子。
天下之大,值得关注的棋局不仅仅只在此处,泰山之上,亦下了一步。
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寒冰。
三位宗师正围坐一堂。
「虽是暂时,但其他门派已全都宣誓效忠……只有离恨楼没有给我承诺。」
气质阴鸷的宗师- 宇文赟,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尚未散尽的怒意,
「鲁聃那个老匹夫甚至还敢对我动手!」
「二哥,我早就说过,」面容刚毅的宗师- 高湛洋沉声道,「鲁楼主与我等
并非同路人。与其将希望寄托于威逼利诱,不如开诚布公,以大义晓之。」
「大义?」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宗师- 司马衍,缓缓睁开了他那双浑浊却又精
光四射的眼睛,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你的『大义』,打动冷玉虚了吗?」
「湛洋,你还是太年轻。在这江湖之上,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大义!我们
皆知,盟主他老人家……撑不了多久了。」
「敢问在那之后,天下狼子野心之徒云集,围剿实力最强的我宗之时,你的
『大义』是否还有半分作用?」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
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尽的青涩,腰边挂剑,
臂膀背枪,正是两年前突破至七品「化境」的少盟主宇文澄。
他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脸上带着一丝欣喜与期待。
「三位叔父,侄儿已多月未能与父亲相见,只能为他带了熬好的补品。可否
劳烦叔父们为他带去,略表孝心?」
「侄儿还有一言,也请告知父亲:澄儿刚刚又突破了一套剑法,自觉功力大
有长进,定能为我泰山派再扬威!」
然而,迎接他的,并非是长辈的夸赞,而是三双充满了疲惫与失望的、冰冷
的眼睛。
「孽障!给我跪下!」宇文赟本就在离恨楼受了一肚子气,此刻见他这副不
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终于勃然大怒。
那属于八品宗师的威压,瞬间便将宇文澄压得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宇文澄面色惨白,眼中充满了不解与委屈,却不敢言语。
「你还有脸提你的功力?」司马衍那沙哑的声音,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充
满了刺骨的寒意,「我泰山派从听潮殿那里,花大价钱买来了一份情报。」
他顿了顿,那双浑浊的眼眸,冷冷地扫过宇文澄。
「就在一天前,那个你二叔想要为你牵线很多年却未能如愿的、离恨楼的漂
亮女娃,和她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道侣,以区区五品『意行』的境界,正面斩
杀了一名魔教的六品星宿!」
宇文澄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张本还带着一丝期待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侄儿不知何意!他们不过是五品的弱者,怎能与我相比!」
「还敢提这个!你的境界怎么来的,你还不清楚?」司马衍的声音愈发冰冷,
「丹药,神器,真气传输!你甚至连一次真正的实战,都从未经历!」
宇文赟接过了话茬,「在你为自己那点微末的进步而沾沾自喜时,你的同辈,
早已在真正的血与火之中,将要超过你了!」
「你这偃苗助长的所谓天才,又如何能保证,在我们这三把老骨头全都死了
之后,传承我泰山派两千年香火?」
宇文澄的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那份来自长辈的、毫不留情的对比与训斥,
如同最锋利的刀,将他那颗本就脆弱的、渴望被认可的少年之心,割得鲜血淋漓。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身体因巨大的痛苦与屈辱而不住地颤抖,却依然用尽全
力,保持着谦卑的姿态。
「……是……是澄儿……无能。」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哽咽,
「……澄儿……告退。」
说罢,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然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退出了大殿。
「那鲁楼主养女的道侣,究竟是何来历?」高湛洋看着宇文澄那落寞的背影,
虽是不解两位师叔为何对他如此严苛,但还是开了口。
司马衍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很奇怪。」
「云碧澜说,关于那个年轻人的所有情报,都不知被谁以一个她也无法拒绝
的天价,彻底『买断』了。」
「现在,除了买家,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年轻人究竟是谁。」
高湛洋看着宇文澄那落寞的背影,眉头紧锁,他心中的不解,却更深了一层。
「师叔,」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向那深不可测的老宗师追问道,「侄儿仍然
不明白。那离恨楼的两个小辈,就算天资再高,终究只是五品。他们二人,为何
会孤身登上天山?难道,这与魔教那所谓的『血祭』,真有我们不知道的关联?」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更深的困惑。
「……而且,既然事关重大,为何离恨楼的那两位楼主……不亲自前去?」
司马衍缓缓地端起茶杯,用杯盖撇了撇浮沫,浑浊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也不懂。」他沙哑地说道,「不过,一个时辰之后,老夫约了云碧澜。
届时,或许可以亲口问问她。」
他说这句话时,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半分。
在这天下之中,每一名到达了七品「化境」的顶尖高手,都被【千江碧月】
笼罩。
而八品的宗师们,对此都心知肚明,却又心照不宣,只当作不知。
他们都需要我。
「这老头子,出手阔绰,结款爽快,是个不错的生意伙伴。」
「可惜,钰瑶先约了我半个时辰后见面……不知道她会不会再让我赚一笔,
买断一些其他的情报……」
随即,云碧澜开始整理其他与魔教有关的事件。
识海之中,回顾,探寻,调用。
画面,来到了一片广袤的关中平原之上。
一天前,风雷阁阁主- 七品大圆满- 秦天雷,正如同疯了一般的,独自一人
站立在一处早已被血洗的山寨废墟之中。
他那魁梧的身躯上,沾满了不属于他的鲜血,一双虎目赤红,充满了无尽的
愤怒与……一丝深藏的、为人父的绝望。
「说!我儿子秦风,到底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他一把揪起一个奄奄一
息的山匪头子,声如洪钟。
那山匪早已吓破了胆,语无伦次地哭喊着:「……不……不是我们抓的…
…是一个月前……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他们……他们往西边去了……」
秦天雷将他如同垃圾般丢开,抬头望向西方那连绵不绝的山脉——天山。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化作一道紫色的雷光,向着那个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
方向,疾驰而去。
云碧澜静静地「看」完了这一切。
这时,他应该已经到山脚下了。
啧,时辰到了。
离恨楼。
冷月只买了「离恨烟」和「诗剑行」在天山上的经历。
交易之后,她买断了所有关于这两名年轻人以及今日之内所有离恨楼发生事
件的情报。
【千江碧月】抹除了两名分身。
离开之前,「云碧澜」还是没能忍住,破坏了自己的原则。
「钰瑶,就在一年前,曾有人同样以一个我无法拒绝的天价,『买断』了我
窥探到的,关于『诗剑行』十六岁前的所有讯息……我可以告诉你,买家是谁
……」
冷月的身体猛地一震。
半个时辰之后,司马衍自然没能得到任何关于离恨楼,以及那两名年轻人的
情报,但他也同样买断了这一日自己宗门的讨论。
云碧澜看在这位常客每次都出手阔绰的份上,给他打了大折扣。
「火……能被这两名小辈所点燃吗……」老宗师喃喃自语,似是已经悟透离
恨楼的谋划。
交易刚结束,一名替身便将来自焚天谷的信息传入了云碧澜的神识之中。
议事大殿。
焚天谷大长老,一名化境中期高手,正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雄狮,焦躁地来回
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要将坚硬的火山岩地面踏裂。
就在这时,一朵微弱的幽蓝色火苗,突然在殿中央的传信火盆中,悄然燃起。
「是谷主的『焚心火莲』!」
大长老一个箭步冲上前。他伸出布满了老茧的手,将自己的一抹真气,如同
捧着初生婴儿般,灌注进那朵随时都可能熄灭的火莲之中。
火光,轰然绽放!
「云碧澜」将一切,尽收眼底:画面,正是从【烬土焚天】展开之后开始。
当萧烬被自己的「焚心冷火」烧成灰烬的瞬间,整个火山之底,竟陷入了一
种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甚至连时间都仿佛被冻结。
同时,以萧烬为中心的世界开始「灰烬化」。
那暗红色的灼热熔岩,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与色彩,化作了灰白色的、冰冷的
岩石,紧接着粉碎成末;地面上那些坚硬的黑曜石,也如同经历了亿万年的风化,
无声无息地崩解、坍塌,化作一片死寂的、不断飘散着黑色余烬的灰白世界。
【死局】三人组的脸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露出了惊骇欲绝的表情。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识「领域」的力量。
「不好!退!」
【无影】那冰冷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掩饰的惊恐。他不再试图攻击,
身形化作一道黑烟,向着洞窟之外疯狂退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
无数朵幽蓝色般的【焚心冷火】,从那片灰烬大地之上,悄然无声地燃起。
那火焰没有丝毫的温度,却带着一种足以将灵魂都彻底冻结的、绝对的死寂。
【无形】那如同山岳般的身形,第一个被火焰所触及。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
声闷哼,他那引以为傲的、坚不可摧的肉体,便如同沙雕般,和他的盾牌一同无
声地崩解,化作最细微的灰烬飘散。
紧接着,是远处的【无声】。他手中的强弩刚刚举起,一朵幽蓝色的火焰,
便在他的脚下悄然绽放。他的身体,连同他手中那件法器,一同化作了又一堆灰
烬。
最后,是已经退到洞口的【无影】。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抹去」,
那双鹰隼般的眼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恐惧。
他拼尽全力,将自己所有的真气都凝聚于剑尖,试图撕开这片死亡的领域。
然而,他的剑在触碰到那片灰白世界的瞬间,便寸寸断裂。
一朵幽蓝色的火焰,在他的眉心,缓缓绽放。
「……宗师……领域……」
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句话。
【烬土焚天】之内,一切都重归死寂。
那三位足以让整个江湖都为之侧目的刺客,连同他们身上所有的神兵利器,
都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彻底地消失了。
领域展开,必然有得有失:有神明一般的规则,就必然有惨痛的代价。
萧烬的身形和那三个刺客一样,也化作了一捧与这片土地别无二致的、漆黑
的余烬。
但仅仅一息之后,那片吸取了三名化境高手所有能量的「烬土」,竟开始微
微地、如同心脏般搏动。
一捧捧灰烬重新凝聚,血肉再生,筋骨重塑。
萧烬的身形,再次从灰烬中「涅槃」。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真的,被活活地被自己亲手展开的领域,烧干了无数次。
他踉跄着消失在了火山之底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大长老,你已看到一切。本宗已突破,需要半年时间养伤,并稳固根基。
告知外界,萧烬闭关,不能见客。」
云碧澜的眼睛猛然睁开。
又一名新宗师,又一个能卖出高价的情报。
这萧烬,是个枭雄。
寻常化境巅峰突破宗师之时,都是水到渠成般感悟天地,获得认可,方可调
集部分天地能量,开启那只属于自己的领域;
而萧烬,是用自己的命,在天道这条大河上,强行炸开了一个缺口。
他不是被天地「认可」,他是逼着天地「承认」了他!
这种疯子,真是千年难遇!
唔……脑子好痛!
看来是今日处理的信息量太大了。
我为何再次感受了【千江碧月】的禁锢足足两日?
想必是为了离恨楼吧。
我们已经将近三年未曾联系,钰瑶又为何在近日,接连寻我两次?
罢了,我实在无法拒绝《玉女忘情录》拓本。只有这个功法,能让澈儿……
也该让澈儿代我回到阵眼,代我承受【千江碧月】了。
云碧澜离开水潭,擦净自己的美丽胴体,穿上那袭爱穿的水蓝色纱衣,洗漱
卸妆,躺上卧榻,思绪却依然不停。
冷月为何接连找我,我又为何违背原则?
是因为她那在天山受辱的养女,还是因那个便宜女婿「诗剑行」?
他的来历着实让人叹息,可惜……「买断」已经让我忘记此中细节,只余轮
廓。
我不是「销金楼」那群眼里只有钱的兽。
我是个念旧情的人。
钰瑶,你我的这份交情,终究可值几分价钱……
幸好,教主不在乎我卖不卖关于魔教的情报……
睡前,最后看一眼那名买走诗剑行过去的小姑娘吧。
北境渤海滨,玉剑山。
漫天风雪中,一树还未开花的红梅之下,又一名身着红白相间的利落短衫短
裙,面容孤傲清冷的绝美女子,正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垂拱而立。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