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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7
“不,不对啊。”陆云樵连忙纠正,“我那一剑根本没砍中,更不可能伤到人的啊。”
“嘿。”
白夜飞重拍友人肩膀,笑道:“人有时候修为高了,会搞错自己的力量,你是最近练得太强,认知却还停留在之前,才会以为自己没伤到人,实际上,你的剑风后发先至,直中后脑,就这么把他杀了。”
徐乐乐对白夜飞的话照单全收,毫不怀疑,惊疑看向陆云樵,喃喃道:“陆大哥的剑气,已经……这么厉害的?”
“哪可能啊!”陆云樵根本不信,连连摇头,“就算我真有那么厉害,剑气入脑,把他给杀了,可他这状况算怎么回事?为什么只剩下半颗头,其他的部分呢?”
“这你要问自己最近都练些什么了,我怎么知道?”白夜飞道:“总之,我看见你一剑斩中后,忽然头晕眼花,等到回神,那奇奇怪怪的黑色空间已经闭合,这家伙直直朝我扑来。”
第四六二章.同道中人
“……我当时真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他冲到半途,忽然四分五裂,然后就变成泡沫飞散,最后……就剩下这一块了。我一个人在里头等了半天,球自己裂开,我就出来了……估计是他被你砍死,相关手段就自行停止了。”
白夜飞信口胡诌,脑中却回想起早先情况。
飞蛾砍中血肉后,化火蛾四散,自动焚毁血肉,要不是自己搞定那个死矮子后,第一时间扑灭火焰,这半边头颅早随身体其他部分一起烧没,连渣也没得剩下,那就太可惜了。
搜魂六鬼的名头那么大,干掉了可是极大荣耀,不拿来做点文章.,简直对不起自己这趟的花销。
倒是那个死矮子,他一手无声之笛,连金缕衣都无法阻挡,好不厉害,还能施放这样的密闭结界,虽不知来头,但估计背后势力不小,不宜暴露他死在自己手上的事实,索性放任他被烧个干净。
只是,这家伙是受命来解决自己,这事就很麻烦了,也不知自己又惹到了什么人……回头还是找机会,看看组织有没有线索吧?
另外,之前自己没怎么动用飞蛾杀人,没太多感觉,现在回看,这柄神兵落在邪影手上简直绝配。
杀人放火,一波带走,甚至不用费力毁尸灭迹,堪称是杀手这行的最佳工具,怪不得邪影要弄到手……
白夜飞当众一通乱扯,陆云樵自己还不敢相信,但在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却完全不一样了,信了七八成。
不管怎么说,鹰鬼丧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而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活蹦乱跳冲出来杀人,所以杀他者只能是那么几个。
只剩半颗烧焦的脑袋,就算再厉害的验尸者,也不可能看出他生前内伤严重,实力暴跌,更别提在场诸人,而白夜飞实力低微,这点众人都看在眼底,心头有数,谁都不会相信他能独力搏杀七元,就是在鹰鬼手上撑过三招都不可能!
那……陆云樵的一剑就是合理解释了!
虽然陆云樵显示出来的实力只有五元,凭此强杀鹰鬼,怎么都不合理,但方才鹰鬼的注意力全在白夜飞身上,有人机缘巧合,背后一剑将他破脑断身,这勉强说得过去。
毕竟,兽蛮其实是多种族类的合称,鹰属禽类,不同于狮虎,纵然有七元力量,肉身抗击力也差很多,攻强速强却守弱,抗击甚至不如同阶人族,在没有特别防备的情况下,七元武者的后脑勺,并不见得就特别能扛揍!
陆云樵能从狼王手上救回白夜飞,肯定有些隐藏手段。江湖常识,所有杀敌后会自动毁灭尸体的手段,都是非常阴损的毒招,往往能越级干掉比自己更强的敌人,可以比拟越阶之招。
这么来看,陆云樵一剑杀掉鹰鬼,不是全无可能。
糟糕……张海端想到这些,脸色略变,想起刚才和陆云樵交手时,他劲道就很是古怪,所用的战技自己全没见过,却极为厉害,该不会……自己已不知不觉中了他的暗算,遭毒手了?
另一边,江万里迅速镇定,拱手道:“此獠残忍好杀,为虎作伥,手上染满鲜血,不光在北地凶威昭著,也多次祸害边境的中土同胞,今日为陆兄弟诛杀,真是幸事!我在这里谢过陆兄弟。”
江万里以大江盟少主的身份这么说,等若将事情定调,白夜飞与徐乐乐都松了口气。至少,接下来江万里能不偏不倚,不至于倒向张海端那边,甚至可能帮着化解双方的冲突。
“不过……”
江万里问道:“鹰鬼之前虽然现身冬城山,但应该已经随天煞离去,怎么会突然折返庐江?这里头想必有问题,白小先生可知道他为何会对你出手?”
众人都看向白夜飞,同样好奇。
白夜飞耸耸肩,指了指地上头颅,“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变成这样了,我哪知他为啥要找我?或许,他就是想杀点中土名人立威,听我被皇上点为金曲魁首,就兴冲冲来收割了。”
……这哪可能!
乐中状元的名衔,在中土还有些商业价值,在兽蛮眼中却是一文不值,鹰鬼怎可能为此出手袭击?
江万里与张海端一起摇头,都皱眉思索,事涉天煞,不由他们不谨慎。
白夜飞做思索状道:“我也听过搜魂六鬼的名字。既然是六鬼,那他肯定有同党……他死了,他的同党会不会还在附近?想知道他为何要来刺杀我,找他的同党一问不就有了?”
鹰鬼的同党,那不是……江万里与张海端俱惊,想起朝廷之前的公报中提到,搜魂六鬼在冬城山陨落,不知道死了几个?
别的六鬼倒是不怕,就怕天煞也在附近!万一天煞根本没有北返,还藏在庐江,甚至就在左近,那岂不是……
想起冬城山上所见,想起那些地元长辈的残尸,江万里心头狂跳,这么个煞星要是在这里,那就不是麻烦,而是巨大危机了!
哪怕天煞伤势严重,也不是普通地元能对付的,更别说这里根本没有地元,光凭一群人元武者,连送死都不够格!
“对,就是这样。”白夜飞拍手,正色道:“我怀疑他的同党就在附近,必须立刻封船搜查,找出人来!”
听说白夜飞说要搜船,张海端面色大变,又怀疑一切都是阴谋:突然杀出来的鹰鬼,莫名其妙又被干掉,谁知这鹰鬼是真是假?说不定全都是糊弄自己的!
江万里微微皱眉,想要劝阻,他倒非是顾忌船上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而是担心天煞真藏匿在左近,万一被逼出来,大家不是自寻死路?搜是要搜,但怎么也得找几名高手来再说。
只是,两人都没来得及出声,底下又传来喧闹,官兵已经在到处搜捕,嚷着要抓刺客,场面极为混乱。
白夜飞猜到官兵是云幽魅引来破局的,却同样心里没底,不知这是在搞啥?而且,这帮人在下头大肆搜索,却没有封船,往窗外看去,已有不少小舟趁机离船。
倘若小绿茶是被人绑到这里,那些人肯定是最坐不住的,极有可能受惊跑掉,自己又要追去哪里找人?
白夜飞大急,直接在窗口喊道:“别让他们走了,一条船也不许离开!”
“姓白的!”张海端大怒,“你欺人太甚!”举掌作势,周身气机涌动,七元高手的气势震慑全场。
白夜飞心中恼火,又知情急,直接把顾虑抛开,横竖场面已难善了,就先乱搞一通,横竖自己是帮皇帝老板办事,回过头总有人能帮着收拾残局!
直接回手,白夜飞从自家搭档的腰间抽出剑来,一斩砍破旁边的墙壁,顶着张海端的威压,怒喝道:“我在这艘船上被人捅了,今天我还就搜定了,谁阻我,我和他没完!”
江万里本想出言劝和,见白夜飞意态若狂,却是无言,剩下的人更是一呆,想不到音乐才子竟有如此江湖气,连七元武者的威压都不惧了。
张海端怒火熊熊,冷笑道:“黄口小儿,大言不惭,这是老子的船,你能怎么没完?”
对面不受恫吓,白夜飞也奈何不得,心中暗忖,为今之计,已没有万全之法,只能东拉西扯,制造混乱,趁机搜索了。
跑掉的那些人是拦不住了,只能指望人或线索没被带走,而凤泼妇给的小程序能给力点了……
场面僵持,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嗖嗖嗖嗖,如一轮攒射,引起众人注意。寻声望去,却是一道道烟花从画舫上喷射,煞是好看。
……这啥,到烟花表演的时间了?这么乱也不耽误的?
白夜飞一呆,却见张海端也是惊疑之色,知道不对,就看发射出的烟花半空化作雷火,落向那些正要驶远的小船,阻住去路,跟着第二波雷火飞剑纷落,要将人逼回。
熟悉的场面,没等白夜飞喊破,一个话声已先传来,“错了!他的话你们要认真听,不然真会没得玩。”
突来之声,各方皆惊,齐齐看向传声处,只见一行人从陆云樵后方浩荡走出,羽衣道冠,赫然是太乙真宗群道,为首者正是宋清廉。
宋老五还是讲义气啊……白夜飞大喜,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时得到强力援军,还是宋清廉带队来支持自己,看来拜了便宜师父,比以为得更管用啊。
宋清廉直接无视白夜飞的笑脸,从他身前经过,一直走到最前,对着张海端冷笑道:“我觉得他的要求不过分啊,一不要你赔钱,二不要你陪床,人财两不失,就搜个船,你为啥不答应?”
张海端不理,冷声道:“太乙真宗这是要为了外人,伤你我武林同道的和气了?”
“呵,看不出来啊!你个扮富贵的叫花子,平常都修道的吗?”宋清廉冷笑耸肩,“道也不修,谁他妈和你同道了?同哪条道?”
当面、当众被回喷,张海端面沉如水,克制着愤怒,不知是不是该直接一巴掌打回去……亦或者,当众提醒一下宋五爷,前晚他来这条船时,大家“同道”竞赛作乐的事……
第四六三章.谁敢动他
“这……”
“宋道长居然……”
宋清廉的话一出,周围一片低呼。众人俱是惊诧,宋清廉居然会如此强势,张海端也没料到他完全不给自己薄面,不顾过往交情。
以太乙真宗的地位,和宋清廉的身份,霸道一点本来也正常,但不同于大江帮和丐帮,太乙真宗作为道门魁首,平日讲究淡泊谦和,宋清廉行为虽然离经叛道,在江湖上却着实交游广阔,无论三教九流,都能妥善结交,顾到所有人的面子,极少会这么当面打脸,不留情分。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宋清廉这次不为自身,不为同门,就单单为了一个外人,甚至不是武林中人的白夜飞出头,姿态摆得如此之高,难道……太乙真宗为了一个朝廷捧出来的国士,不惜与丐帮冲突?
……却是为何?
张海端惊疑不定,江万里眉头紧锁,大家都想不明白,宋清廉后退半步,勾住白夜飞肩膀,长声笑道:“何况,白师弟是我李师伯新收的关门弟子,我不挺自家人,难道挺你这鬼同道?”
宣告炸翻全场,除了白夜飞这边的人,各方俱惊。
“什么?”
“李……是李道长收徒?”
“……怎么会的……”
张海端面色复杂,江万里也不敢相信,白小先生运势居然这么强横,不但御笔钦点为曲中状元,还拜入太乙真宗,蒙五大教御收入门下,左右逢源。
况且,别人也还罢了,太乙真宗五大教御中,李东壁的德望犹在掌教朱真人之上,寻常高手哪怕得罪天煞,都不会想要开罪药神,不怕江湖千夫所指,也要担心后头哪天受伤得病,要寻上去跪地求救命。
白夜飞若是真成了药神弟子,那就不再只是个跟江湖无涉的音乐人,日后必须谨慎对待。
想到这些,江万里扬声问道:“此言可是真的?”
“当然!”
浑厚声音斩钉截铁,项西楚从群道最后走出,朗声道:“李师伯收徒是大事,难道我们会拿来开玩笑?”
众人一看项西楚也到场,登时心定,就连江万里也松了口气,心道有这位太乙雷神在,对上天煞亦有一战之力,不用担心了。
宋清廉昂首道:“白师弟来这里喝酒泡妞,却被人刺杀,他要求搜船,我觉得是很公道的,张老板心里要是没鬼,怕啥?难道你跟刺客有勾结?”
一顶大帽子扣过来,张海端如何能接,但见项西楚在旁边一语不发,显然支持此举,知道不能再强撑,却仍觉得这事有古怪,不肯轻易答应,硬着头皮道:“谁跟兽蛮勾结?我师伯当年也死在天煞手上,此仇不共戴天,可……事情这么凑巧,谁知道当中是不是有阴谋弄鬼?我丐帮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
宋清廉一拍手,“那一言为定,我们只找兽族同党,其他与此无关的,我们一概当作没看到。”
张海端冷哼一声,不再出声,却使了个眼色让手下推开,任其自行。
白夜飞心中感激,低声问道:“五哥你怎么会来的?”
宋清廉眨眼示意,“地方是我介绍的,这里是男人乱来的地方……我当然要看看你怎么乱来?”
“理解。”白夜飞点头,“但怎么来得这么迟?”
宋清廉看了一眼徐乐乐,回头过来瞅他,“地方是我介绍的,这里是男人乱来的地方……我们要是来得太早,不就不方便你乱来吗?”
“上道!”白夜飞竖起大拇指称赞,心想宋老五这票革命乱党,身上穿的是道袍,嘴里喊得是大义,结果内里一个比一个流氓,早知如此,自己还当什么朝廷鹰犬,当然是入黑社会比较威啊!
宋清廉低声问道:“说起来,你坚持要艘船,是要找啥?不会真的要找天煞吧?你想过找着他会有什么后果吗?”
白夜飞瞥了项西楚一眼,“有三师兄在这,天煞也不敢乱来吧?他要真在这里,肯定伤得不轻,不说杀了,打跑也还能赚点名声呢。”
“少来。”宋清廉哂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煞要真没走,那肯定伤得没朝廷吹得那么重,我们顶多帮你压压张海端这老货,如果真遇上天煞,我和老三立刻开溜,你自己准备壮烈牺牲吧。”
“嘿嘿。”白夜飞暗自发笑。平常嘴上义气喊得响,遇到事就跑第一,果然不愧是黑社会,不过自己要找的小绿茶,不是什么天煞,倒不怕惹出大麻烦。
白夜飞挥挥手,一马当先,带着众人往下去逐层艘船。
下层船舱,被云幽魅砸了头的武官正带着兵丁搜索刺客,弄得一片混乱,但这位明显心里有数,场面弄得很大,却主要是去找那些背景不够的茬,顺便给被绊住没露面的张海端难看,倒不敢真的肆无忌惮。
千灯舫除了顶舱,每一层还有特殊厅房,装潢格局与众不同,能订的自然都是达官显贵,是庐江府的头面人物,外头也有仆役护卫阻挡,官兵别说搜查,连路过时候声音都小了几分,生怕惊扰。
只是,这些禁忌遇上宋老五,就完全不顶事,他带着人一路横冲直撞,管是什么厅、房,都大喊一声:“官兵查房!”直接一脚踹开。
大队人马逐间进去,也不废话,喝令男左女右,趴墙站好,完全不问身份,不听报名,一视同仁,引起一阵鸡飞狗跳,很多人衣衫不整跑出房来,惊愕愤怒,破口大骂,却奈他不何。
一路搜来,白夜飞的手机没再响过,小绿茶和她身边的死太监连影都没见着,就听一路大声咒骂和女子惊呼,他都来不及失望,只看得目瞪口呆,心道宋老五真是不怕得罪人……这么搜过去,不管有没有找到人,他肯定多了大批仇家,这作风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画舫本是烟花之地,这时间正是寻欢作乐的高峰,各个厅房内,说好听些是歌舞升平,说得实际点就是藏污纳垢,不知多少见不得光的事疯狂上演,若不然,张海端怎会对搜船如此敏感?
只是,撞到强势出头的宋清廉,什么牛鬼蛇神也是无用,他十足头铁,一路查房,谁的面子都不给,就算偶遇守卫拦路,又如何阻挡得了他?
庐江终究只是府城,再是达官权贵,豢养的打手护卫撑死也就三元、四元,五元以上已是高手,多少人有资格让他们贴身随侍?
门一开,里头的人还没弄清情况,刚杀气腾腾打出来,就被三拳两脚摆平,宋清廉带队长驱直入,然后便是连声惊呼。
这场面,真的好熟悉啊……
白夜飞看着那一个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尴尬地趴在墙上。女的一个个曲线曼妙,春光诱人,男的则大多试图反抗,大吼大叫,被踹倒后丑态毕露,有碍瞻观,形成鲜明对比。
心中着实想笑,白夜飞万万想不到,自己穿越回了古代,还能看到这幕熟悉的光景,不过……也算风流轮流转,自己本来多是靠墙站的那边,现在换自己来让人靠墙站了。
跟前半生一样,这类场所……哪怕如此搞笑的氛围下,也有显而易见的罪恶。
有次宋清廉叫门不应,直接一脚踹开,里头直接就是一抹刀光砍出,奔着见血来的。
遇上太乙七子,这种程度的攻击全是无用,宋清廉随手拨开刀光,将人打倒后,里头传出明显的哀哭与求救声。
音色好听,却极为凄惨,正常人闻声就心生怜悯,至少也会生出好奇,宋清廉却视若无睹,也不进去,只在门外往里一眼扫过,确认当中没有兽蛮,甚至也不喊人趴墙,直接就往下一处去,对内中的呼救全然不理,置若罔闻,完全遵守对张海端的承诺。
白夜飞路过时瞥过一眼,发现里头是个裸身少女,曲线玲珑,皮肤白皙,以自己的职业素养,一眼就看出她年纪不大,还含苞待放,若放在前半生法治国度,是敢碰就等着被崩的那种,却被一个大胖子搂在怀中,正拚命挣扎,哭得声嘶力竭。
这幕画面,看了都心中有数。烟花之地,固然不乏贪图虚荣钱财,主动卖身的案例,但逼良下海更是主流,甚至说得难听一些,这就是当前时代的“社会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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