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多采撷】(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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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04

里发愣,两人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没有什么言语。

宋平康没想到在莳花馆里和秦方升打了几次照面,初时礼貌,唤人一声叔叔。

后来两人言谈间颇有些共同话题,没了虚礼,开始称兄道弟。秦方升毫不吝啬的分享了几个他珍藏的房中的秘方,拍着胸脯说,“这每一个方子为兄都试过,保管奏效。”

宋平康大喜,头一件事,便是惦记着婉娘。他怕婉娘不喜熏香,也怕心底露了怯。只囫囵吃了些口服的药,不计计量,不多时便觉得小腹烧热,无限精力按耐不住要喷涌。

婉娘这次倒是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看着男人兴冲冲的神色,心底猜到了七八分。

宋平康心头雀跃,只差把急不可耐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薄纱帐里,人影交迭。婉娘看宋平康这样急不可耐地想要证明自己,对上宋平康痴愣的目光,忍不住笑了。

宋平康七八分肖父,精神饱满时也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婉娘看着他一心要讨好自己的神色,伸了手扶住男人的肩膀,柔声道,“少爷轻些,受不住了。”

只是这样的神色,她却从未在那张冰冷的脸上见过,一时分了心。

偶尔心生不甘,也想证明这世上多的是为她痴狂,乞怜哀求的男人。

“好姐姐,这回如何。”宋平康喘息着,低头问她。

婉娘笑了笑轻声哄着,“再使些力气,好舒服。”

宋平康云雨一番抽插的酣畅酸爽。汗渍淋淋,也习惯了那事过后,整个人异常疲累,心里只道本该如此。

婉娘低头看着人,忽得有几分不忍心,开口说道,“你年纪这般轻,又这样瘦弱,好好养着才是,没必要一时急功近利,亏损了自己的身子。”

“与姐姐酣畅淋漓这一次,什么都值了。”宋平康半阖着眼笑着说。

宋平康隔日回家后,搜了罗几箱珠宝,只觉样样都适合婉娘,满心欢喜的正要亲自给人送去,听说宋勋承让人来寻他,只得派了人去送。

宋勋承知他近日寻花问柳,并不放在心上,心下感慨如今总算身子大好了,也是时候带回京里见见家中长辈了。

宋勋承给他交代清楚各项事宜,本想多聊聊,看这孩子满心不知道想些,心知自己这般年纪时也好不到哪里去,笑了笑,让人离开了。

宋平康派人送去的东西,却是原封不动的又送了回来,气得掀了桌子,吓得近前的几个小厮丫鬟跪了一地。狠狠地踹了脚倒在地上的圆桌,恼火父亲今日交代了诸多杂事,让他分不开身。

隔日傍晚,庄子门口却是停了另一辆陌生马车,几个小厮正招呼着把马往院子里前。

宋勋承得了消息正要出门迎接时,掀了帘子,就看到了院中的人。

橘黄色的余晖里,一高壮的男子一身麻布长衫,正站在搁了兵器的架子前,随手捡了一根长枪,听到声响,回过头来,遥遥相望了一眼。

“崇衫,别来无恙啊。”宋勋承含着笑,眼中竟微微有些泪光。

那男子在外人看来,始终冷着脸,并无什么表情。可宋勋承知他心里却是动容的,那常年舞刀弄枪的手,放下长枪时,重了几分。

宋勋承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居家的常服也是青色锦缎,织着层层暗纹,笑道,“我如今却当真是个富贵闲人了。”

男人嘴角难得露出几分笑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说来容易。如此常年累月的坚持,延启如何是常人心智。“

没有人比他更懂宋勋承心中的苦楚了。

这男子唤做赵炎,字崇衫,他口中延启正是宋勋承的字,两人是自幼的交情,一同练武读书,玩闹受罚。只是宋勋承终是不得机会入仕,赵炎如今却是镇守边关军功赫赫的将军了。


(十八)福祸


宋勋承并不想接这话,只笑道,“进屋说话吧。”

宋勋承本意让人取酒来,只听赵炎说,“我如今饮不得这样醇香的酒了。”

塞外的酒浊烈,就着黄沙下酒,却是宋勋承求知不得的生活了。

让人上了茶,两人坐在榻上,宋勋承亲自沏了茶,递了茶给他,“如何想到到这里来找我了。”

“陛下恩典,回京述职。本想顺路探望一位故人,偶然听说你还在这庄上。”赵炎淡淡说道。

“几年未见,崇衫口中的故人,竟已成他人。”宋勋承朗声笑道。

赵炎知他只是玩笑,“是位女子。”男人说这话时,言语之间,难得流露出一份柔情。

宋勋承不知为何,脑海中莫名浮现了那丫头的面容。

“却是死局。陛下当初随口点了你和和孝公主,倒拖的你这般年纪无人敢议亲事,还是孤身一人。”宋勋承添了茶,随意论起天子是非,“我逍遥惯了,倒是口无遮拦。”

“福祸不知。”赵炎说。

两人天南地北的相谈甚欢。赵炎的话里偶尔涉及军机,也并不避讳他。期间宋勋承让人去唤了宋平康来,宋平康兴致不高,见了礼,借口身体不适,就回去了。倒是婵月送来了整理好的行程单子,奚秀兰也赖着一道过来了。

看到有外人,正要回避,却听宋勋承在屋里朗声道,“无妨,进来吧。”

婵月和赵炎是见过面的,笑着点了点头,行了礼。奚秀兰一时倒有几分局促,那赵炎明明和公爹一般身型,眉眼也俊朗英气,却总让人觉得凶悍,冷着脸,让人害怕。

宋勋承一面笑着接过婵月递来的茶壶于两人添水,不经意抬头看了眼垂着头等在一边的人,无奈地笑了笑正对上赵炎的目光。

奚秀兰跟着婵月不多时,出了屋子。

“我从前在京里是见过这位赵将军的。他和爷是挚交,两人相处时,不用言语便能心意相通。宋赵两家都是权势极盛,不便过于频繁往来。”婵月耐心地和她说道。

奚秀兰挽着她的手臂,点了点头,“赵家叔叔总是冷着脸,看着骇人。”

婵月忽得想起去岁冬天,她难得陪五爷出门,路上却偶遇了赵将军,被人拉着去喝酒。找了处郊外的林子,寒风扑面,幕天席地。婵月坐在车子里等着。掀了帘子,看着赵炎一言不发的坐在篝火旁,面无表情,手起刀落间,把刚猎来的野狍子剥皮放血一气呵成,只觉得吓人。

两人聊得尽兴,婵月在车里憋闷,想要下车透气。倒是赵炎先注意到了,遥遥地朝她轻点了头,提醒了宋勋承过来关照。

只拿隔着篝火的一眼,婵月便知,这赵将军除了万夫不敌之勇,另有一番柔情。

宋平康转头就离了家,下了马车哼着小曲上了台阶,熟门熟路的推了门,“婉娘,婉娘。”

绕了一圈卧房里空空荡荡并不见人。

正要出门,温香软玉撞个满怀。婉娘抬头看清了人,疲倦地勾了勾嘴角。

宋平康眼前一亮。婉娘今日,不似平日在屋中随意披着薄纱,今日却是发髻高挽,穿了一身色彩光艳的袄裙,额间点了簪花,两耳坠着水滴形状的翡翠坠子。整个人也敛取那股妖媚的气质,婷婷而立。

伸手就要抱人,却被人厌厌地推开了,低垂着眉眼侧开头并不看他,“爷也可怜可怜我,今日奔波了一天,乏得狠。杏儿,帮我送送宋少爷。”

被唤作杏儿的小丫鬟上前扶着婉娘在梳妆台前坐下。转头对着宋平康便要送客。

宋平康却是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蹲在婉娘膝头要拉她的手,“爷,帮你赎了身可好,毋需再受他人的气。”

婉娘回过头,对上男人真挚的眼光愣了一瞬,轻摇了摇头,使了些力气想要挣开握着她的手掌,“莫说傻话。”

宋平康使了几分力气,“我家财万贯,只要你点头即可。”

“我是罪籍。”婉娘说。并不是因家中穷苦出来贱卖。

“这又何难?”宋平康一愣,“你可听过京城宋家,宽赦你一个女子,又有何难?”

婉娘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似是大喜,笑着说道,“当真?如此,爷今日先回去,我们来日方长。”说这话时,嘴上笑得灿烂,眼里暗淡无光。

宋平康只当她是累极了,念着那句来日方长,归了家。


(十九)林晚


赵炎在庄子上住了下来,准备三日后于宋勋承一同启程回京,两日还是喝了些酒。夜色如水,两人仰面在炕上,喝得醺醺沉沉。赵炎突然翻身落地,从架子上去了外袍,要出门,“我出去看看。”

宋勋承和他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去吧去吧,春宵一刻,倒在我这儿耽搁了。”

赵炎一边穿着外袍,坐在榻边蹬了靴履,说道,“延启如今待我,却不赤诚了,我倒是不记得你几时这样留心过一个人。”

宋勋承自己斟满酒,仰头喝尽,只说,“亦是死局,不必执着。”

“战场上多的是死局,我若心底不执着,早不知多少次做了刀下亡魂了。倒是你,离了仕途,竟一次次学会宽慰自己放下。”赵炎说完,推门出去了。

宋勋承摇了摇头,含着笑斟了杯酒,仰头喝尽了。

借着皎洁的月色,马蹄嘀嘀嗒嗒响彻响彻寂静的街道。赵炎在灯火通明,彻夜笙箫的那座楼阁前,翻身下了马。

杏儿打开房门看到是这位阎王时,只暗自庆幸,那宋家的小少爷今日没有赖着不走。她还记得李家公子,被这位将军如拎小鸡一样从床上拽起直接赤裸这扔到楼下的场景。

赵炎带着一阵酒气进屋时,婉娘就醒了。皱着鼻子,翻了个身背转过去。

赵炎随手结了外袍扔给杏儿,走到床边,“我知道你醒着。”

“你来做什么?”婉娘拽着被子缩成一团,睁了眼,却不回头。

“我过几日就要回京了。”赵炎说,声音里辨不出喜怒。

“与我何干?”婉娘冷冷说。

“林晚。”赵炎沉声说,却看裹在被子里的人肩头震了一下。

一时寂静无声。

婉娘本名叫林晚,从前也是数得上号的世家小姐。

那时赵炎跟着父亲到过几次林家,两人打过几次照面。

莫须有,后来一夕倾倒,人鸟四散。

赵炎和一堆将士喝醉了酒第一次躺在她床上时,她就认出了他。毕竟女子抛头露面的机会并不多,她那时总是好奇,会躲在花园的太湖石后,偷偷窥看家中的宾客。

所以很多时候,林晚看到了赵炎,赵炎却并不知道。

所以她想,他是认不出来的吧。

毕竟两人年少时,本就没有多少情谊。

林晚只唤他将军。

赵炎和此前躺上这方床塌上的男人全都不同,望向她时,眼中并无那份痴迷和情色。那双眼睛总是冷冷地,目光望向她,又不真切。除去衣袍,男人古铜色的躯干,肌肉线条清晰,蓬勃有力,上面是遍布的伤痕,新旧纵横。林晚那是伸了指尖去摸,男人只是低着头看她,神情冷淡,并无言语。

那夜,是一场失控的欢爱。林晚本是自诩,自己在这等事上,早就见多识广了。

赵炎把她压在身下时,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无论怎样的玲珑有致,在他眼里都不无差别。没有亲吻,没有爱抚。男人是做了万全准备才来的,胯下早已硬挺。

单刀直入,层层推进,林晚挺着腰,胯下又酸又疼,快要裂开,手掌在两侧无助的攥紧了床单在掌心。

男人似有榨不干的精力。托举着她的双臀夹在腰间,却始终神色自若。林晚伸手扶在他的肩头,一声声娇媚伴着温热呼入耳畔。男人的呼吸声粗了,只在射出时仰头闷哼了一声,微皱了眉头。

静得无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那一次最为极致,也最为狼狈。帐幔的气味糜烂,林晚累红了眼,侧身蜷作一团。而那刚从她身上起身坐在一旁的男人,浑身赤裸,眉目神色却庄严不可侵犯。

像什么?林晚想。

像魅惑众生的妖女和德高望重的圣僧。

想着想着,她便笑了,笑出声来。

男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翻身上床。

赵炎在她房里待了足足三日。发狠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林晚三日没有下过地。赵炎会抱她去沐浴、如厕不带任何情欲的帮她擦洗干净。粗粝的指腹划过下体的唇瓣上,林晚却总是不自觉的仰头呻吟。

那时男人望向他的眼神,似有几分厌恶。

可林晚有时又觉得那三日他是越来越温柔的。脑袋不受控的撞到床沿后,男人宽厚的手掌就垫到了脑后。

最后那夜里,林晚被人洗净抱回床上,累得没有丝毫力气。恍惚间听男人轻唤了一声“林晚。”

僵直了脊背,瞬间清醒了。

“原来真的是你。”男人说,那语气听来,竟有几分苦涩。


(二十)独闲


林晚是被人掰着肩膀转过来的,“赵崇衫,你弄疼我了。”

去看男人微愣,皱了眉头,松开了手,坐在床边开始,开始解袍子的下摆。

林晚搂着被子,露出白皙的肩头,半坐起身看着他,“赵崇衫,你当我这里是什么。你喝酒便来一通耍酒疯是吗?”

“也是,我这里能是什么呢?倒是难为赵大将军不辞劳苦,愿赏我这一时半刻。”

“睡觉。”男人侧过脸,淡淡地说。

烛影摇晃,映着男人紧绷的下颌。

“奇了,倒是有男人来逛窑子,什么都不做的。”林晚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一声。

“林晚。”赵炎沉声说,“能不能好好说话。”

“赵将军以为什么叫好好说话?你若当自己是宾客,我也叫您一声爷。”

林晚仰着头,话音未落,就被人蛮横的吻了上了。男人的唇瓣干涩,带着浓郁的酒味,长驱直入,磨的人生疼。双手被人攥腕子,举过头顶。

抬脚狠狠地往人小腿上踢了一觉,才被人放看。红着眼,侧着脸大口喘息着。

赵炎低头看着他,好心的拉了被子,盖在她肩头。

点着殷红的素手攀上了肩头,林晚仰头吻了上来。

赵炎的本意原本是不忍的,抬手拂开了她鬓间的碎发,蹬了靴履上了床。

男人的十指绕到肩后,抬手抽掉了红色的肚兜。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十指沿着指尖之间的缝隙,十指交迭,按在床铺之上。

低头看着她。

烛影晃动。

林晚不知道,为何他在床上,总是那样很,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男人的手掌垫在腰后,只觉得肋骨被人捏在掌心,稍一使劲,倾刻立断。

林晚的小腿攀在男人绷紧的大腿上。

“话本里只管男人这东西叫乌将军。”咬着唇,挑衅地望着他,“你如今是个真将军,怎么这般不住用。”

赵炎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言语。

猛地发力惹得女子一阵惊呼,“啊!”

身体一刹被颠晃的失了控制,大腿从男人腰间滑落,无助的蜷缩了脚尖,用力蹬紧。

男子的呼吸重了,微皱着眉头,只是在女子层层迭迭的娇呼声中显得没有那么明显。

明明两相尽欢,却是各怀心事。

四下寂静。

“赵崇衫,我总是怀疑你没有心。”林晚背转过身,轻声说。

男人灼热宽广的胸膛从后面贴了上来,那东西不受控制的又顶在人的脚软的臀上。

男人愣了一瞬,只是伸出手搂过肩膀将人圈在怀里,昏昏沉沉之际,只听人说道,“再等等我。”

日头高照。

林晚醒来时,不出所料,是身侧是冰冷的床铺。她下床坐到铜镜前,看着镜中人。

我玩弄男人时,只觉男子所求,不过在方寸间的一时欢愉,甚是可笑。不过两三句甜言蜜语,就叫人神魂颠倒。

只一人,我有时又想他,却又想把他推开。

*

宋勋承原本是让人问了奚秀兰自己的想法,与他们一道回京,或是留下。

奚秀兰只摇了摇头,说害怕京里的大场面,自己留下就好。

院子里每天是进进出出的仆役,一箱箱的往外搬着,好像只她一人独闲。

奚秀兰每日搬了椅子,赖在婵月的院子里,闲时翻书,也咂摸出几丝趣味。

瞬间一个夏天的热闹,只留下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留在这大院里。

还有那只无名无姓的黑猫,时而瞪着幽绿的眼睛,跳到奚秀兰膝头,讨一口饭吃。尾间一撮白毛得意洋洋的翘着,扭过头就逃窜的不知所踪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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