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恋人】(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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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27

仲江找了个帖子点进去,看到里面有条评论是这么评价她的:其实**和那些人撇清关系在我意料之中,但她帮***说话是我属实没想到的,感觉有问题。请记住网址不迷路 por18.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阴谋论,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更大的盘算招待贺觉珩,不会让他有什么好果子吃。

平白一口黑锅扣在头顶,仲江忍无可忍,亲自下场带节奏,匿名回帖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是看上贺觉珩了。

消息发出去两节课后,仲江在一个课间打开论坛,消息提示她有99+未读信息,她疑惑地点进去,发现自己被挂了。

【来看妄想症。】

【死对头文学看多了脑子被浆糊糊住了吧,多看点正经书求求了。】

【弱智才会相信这种言论。】

【是真的我把头扯下来给你当皮球踢。】

【打卡合影。】

【匿名论坛你要什么热度,神经病。】

仲江:“……”

她气急败坏地把回帖删了,决定最近一段时间不再看论坛上的任何消息和帖子。

上午最后一节选修课是古代史,仲江到教室后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地暗,贺觉珩坐在她前面,把她的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

选修课下课后就是午休时间,学生们涌出教学楼,直奔食堂或宿舍。

仲江还没完全清醒,这堂课老师在台上讲的内容她没听一句,连课堂小论文都是贺觉珩写的,只在老师收的时候过了一下手。

班里的学生除了他们外走完了,贺觉珩转过身,碰了下仲江的脸颊,“压出印子了。”

仲江发呆地看着他,头上一缕发丝翘着。

贺觉珩伸手把她的头发打理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没睡好?回家睡吧。”

仲江把脸埋在他的掌心,嗓音闷闷的,“想要任意门。”

贺觉珩托着仲江的脸颊,看她迷迷糊糊在他掌心蹭了一下,一瞬间手心烫得厉害,贺觉珩手指蜷缩了下,想如果真有任意门就好了,他想满足她的所有愿望。

仲江稍微清醒了一些,抓着贺觉珩的手臂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去。”

这个点大部分学生都在食堂,校园里只有零散的学生走动,但白天不比晚上,夜里离远一点只能看清个男女,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仲江犯困,一路从教学楼走到学校外的停车场,险些跟着贺觉珩上了他的车,好在司机及时喊住了她,没让她彻底露馅。

上车后她给贺觉珩发语音,问他怎么不提醒她,贺觉珩也回过来一条语音,仲江把音量调高了些,点击语音条。

“想和你多待一些时间,忘记了。”

仲江躺在后座上,没忍住把听筒贴近耳朵,又放了一遍。

在家休息了一个中午后,仲江神清气爽地回到学校,赫德下午大部分是选修课,她下午要跑三个教室。

第三节实验课上,仲江习惯性地跟萧明期坐到一起,萧明期转动了一下手里的笔,视线落在仲江脸上,说道:“有人问我和南妤,你跟贺觉珩是怎么回事。”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任课教师还没到教室,仲江随口“嗯”了一声,示意萧明期继续说。

“我说你其实挺喜欢他的,但所有人都把这句话理解成了‘你挺喜欢戏耍他’,”萧明期悠悠讲道:“他们现在猜是贺觉珩为了能在学校混下去主动讨好你想跟你一笑泯恩仇,还是你用种种理由威胁他给你当牛做马,然后开盘赌你什么时候能发货得手,还有他什么时候不能再忍受你的羞辱跟你同归于尽。”

仲江手里的笔掉了。

萧明期总结,“恭喜你,成功解锁恶役大小姐强制爱剧本。”

仲江不甘心问:“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自愿的吗?”

萧明期看着她,半晌摇了摇头,“没有。”

仲江意识到什么,她盯着萧明期的眼睛,问:“你信吗?”

面前的人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维持了沉默。

放学回家后仲江把这件事讲给贺觉珩听,他听完笑了半天,说道:“难怪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全是同情,原来是这样。”

以前他的同学恨屋及乌,除了过去特别要好的朋友,几乎所有人看他都十分厌恶,今天却都转换成一种微妙的同情。

仲江:“……”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过程可以说全错了。

她勉强安慰着自己结果正确也算达成目的,却听贺觉珩讲:“也有人说我想当你家上门女婿,让你警惕我狼子野心。”

仲江:“他们到底能造出来多少谣言?”

贺觉珩把脸埋在她肩上,懒懒道:“谁知道呢,我们不说这些了,看看后天的天气吧,说好了要出去约会的。你收藏的有胶片相机吧,回来后可以教我洗照片吗?”

仲江:“胶卷和相机都在公馆那边放着,周六要提前过去拿。”

“我们可以周五晚上回去,在那边住两天。”贺觉珩说着。

仲江很为难,“我答应了乔麟她们周五晚上去逛街,这次萧萧也去。”

她的女友们对她连着一周半不陪她们吃饭提出抗议,要求周五放学后陪她们一起去吃饭看电影。

贺觉珩轻叹了口气,“好,你们去吧,我在家等你。”

仲江觉得他的语气幽怨地像独守空闺十多年的怨夫,她提议说:“你要不要跟司望京他们一起玩?我看你们之前偶尔也会出去聚一聚。”

“没怎么和他们联系。”

仲江意外道:“怎么会?”

贺觉珩从倚着仲江的肩膀变成枕在她的腿上,他慢慢讲:“要怎么和他们解释呢?总不能装对贺家所有事不知情吧。”

仲江听明白了,她之所以能知道贺觉珩在整件事里扮演的角色,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友。她的身份是在此事中是受害者,有权知道真相。

贺觉珩做的事绝不能公之于众,更何况他原本的打算是一走了之,根本没想过解释。

“好绝情啊。”

仲江脱口而出说。

贺觉珩把脸埋在她的小腹,闭上眼睛,“我知道。”

就像贺斯年说得那样,贺家早就把他们异化了。从明白家里都在做什么事开始,他们就开始被外界传授的道理和自身的良知所折磨,可一开始他们都太弱小,只能隐忍不发,伪装得和其他人一样。

所以他们永远隔着一层什么和旁人相处,永远没有真心相交的朋友爱人。

贺觉珩搂住了仲江的腰,他不愿意离开她也有这样一层原因,她可以知道真相,她可以毫无隔阂地与他相交,她认识的,是真正的他。

箍在腰上的手臂格外地紧,仲江被迫挺直了腰,她俯下视线打量着贺觉珩,忽地意识到他对待友人的绝情后是对她更深的依赖。

如果是以前,仲江会感到雀跃,志得意满地想他只有她一个人。但现在,她轻轻抚摸过贺觉珩的眉眼,怜悯地和他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二十九)雀鸟



仲江其实很少到图书馆上晚自习,她来这里要么是为了复习查资料,要么是为了陪朋友。

但今天是个例外,她过来纯粹是因为“配合家属工作”。

作为报答,家属给了她一个手工缝的小羊挂件,仲江把挂件挂在自己的背包上,很是满意。

张乔麟看到了,抱住南妤的手臂撒娇,“妤妤我也想要——”

家属本人,也就是南妤为难地讲:“等这段时间过去好不好?我这几天有些忙。”

最近学校严查晚自习逃课,所有非学生会成员和无假条的学生都要来图书馆参加晚自习,并在签到表上签名,学生会的人中途会过来查看签到表,南妤就是检查人之一。

对于突如其来的巡查活动,学生们一时间怨声载道,天天咒提出这个方案的人喝凉水塞牙考试永远不及格走路摔个大马趴。

仲江偶然听到,心情复杂。

非常不巧,提出这个方案和批准这个方案的人她都认识,且关系极为亲密。

大概半个月前,兰最主动找南妤聊了聊,具体聊了什么仲江不知道,南妤不愿意说,仲江只知道这件事过后兰最就从学生会退会了。

随后没过几天,南妤写了份报告,内容大概是逃晚自习的学生太多,她申请学生会开启督察工作,尤其是那几个“惯犯”。

贺觉珩已经恢复了学生会的工作,他在学生会的风评一直不错,回去那天学生会还给他开了一个小型欢迎仪式,庆祝他的回归。

贺觉珩回到他的办公室,他拿着报告书说:“批下去会被骂的。”

南妤把双手背在身后,她讲:“暗示一下,只查个别情节严重者,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第二天补假条就行了,我可以签。”

贺觉珩忽地走了神,想南妤可真不愧是仲江的亲表妹。

“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

“不用,”贺觉珩打断了南妤的话,他微笑说:“我也觉得晚自习逃课的学生太多了,是该严查一段时间了。”

晚自习查岗活动就此敲定,连仲江也被南妤叫过来配合学生会工作。

晚自习上到一半的时候,戴着袖章的学生会风纪委成员来了,拿签到表挨个核对有没有人搞代签。

赫德一个年级才三百人左右,又有选修课机制,几乎可以说全年级的人都互相认识,更何况内部划了重点,找人很是方便。

十五分钟后,兰最面色糟糕地到了图书馆自习室,负责查他的风纪委成员是个头发天然卷的男生,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兰哥你来啦,先把检讨写了吧,不多也就五百字。”

仲江差点笑出声。

晚自习结束后,仲江拎起包俯身对还在收拾的张乔麟讲:“我去一趟卫生间,不用等我,你先回去吧。”

张乔麟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伸了个懒腰起身。

仲江从公共自习室出去,她绕了远路,推开禁闭的消火门。

厚重的消火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仲江皱了下眉,但很快她就笑了起来,“等多久了?”

“十分钟。”贺觉珩接过她手里的包,手臂环抱住她的肩膀,低下头。

以前仲江在学校总是会路过一些亲得难舍难分的小情侣,教室门板后面、图书馆侧面的枫林、教学楼与操场中央的花园等等等,总之一切地方,只要他们觉得氛围到了,都能搂在一起。

过去仲江觉得这些人很蠢,现在她由衷地为自己过去的无知感到抱歉。

狭窄的消防前室里,脚步逐渐错落,仲江的后背抵上冰冷的金属门,贺觉珩的手放在她的腰侧,指尖挑开她的衣摆,触碰上温凉细腻的皮肤。

蓦地,他松开了仲江,呼吸很重。

仲江平复了下气息,讲道:“这里没有监控,出去消防门到楼梯间才有。”

贺觉珩看了她一眼,“你想都别想。”

仲江无辜问:“我想什么了?”

贺觉珩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出消防前室。

仲江抬头看了一眼楼梯间的监控摄像头,遗憾地跟着他下楼。

他们在二楼耽误的时间太久,图书馆上自习的学生基本走完了,只有少数几个人慢悠悠往学校大门去,仲江分了一只蓝牙耳机给贺觉珩,随后和他拉开了些距离。

耳机里放了一首前两年流行的青春校园剧主题曲,调子轻快,歌词甜得让人牙疼。

仲江哼着调子,视线一扫,发现贺觉珩在踩她的影子,她瞥了一眼路上的陌生同学,低头给贺觉珩发消息:不许踩我的影子。

贺觉珩回复:你可以踩我的。

仲江觉得他好幼稚。

贺觉珩继续给她发消息:我可以离你近一些走吗?要跟不上你的影子了。

发完这条消息后,他又给仲江发过去一个小猫蹭来蹭去的表情包。

仲江转过身,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贺觉珩看,苦恼说:“你如果能一直待在家里就好了。”

一直待在家里,不被其他人看到,仅仅属于她一个人。

贺觉珩没有搭话,他回避了一下仲江的视线,过了会儿重新望向她,语调平静地提起了另一件事。

“我记得你之前在朋友圈发过一组翠鸟的照片,拍得很好,羽翼在阳光下的光泽非常漂亮。”

仲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个,她问:“你要去看吗?”

“你想带我去的话。”

贺觉珩回答完仲江的问题,继续说:“在那条朋友圈下面,有人问你说这种鸟在哪里能买到,想在家里养,你告诉他们笼养活不了,只能在大自然存活。”

他停顿了片刻,看着仲江的眼睛,“你尊重一只鸟的习性,即便你也爱它们,却不会想将它们关在笼子里,只供你自己观赏。”

仲江攥了一下手指,继续听贺觉珩讲话。

“你认同生命本身拥有自由,但这套说法对我来说并不太管用。别紧张小宝,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想不通,你可以接受那些翠鸟自由地生长,却会因为我感到烦闷。”

他的用词很巧妙,没有说自己为此不舒服,而是说她会因此颇为烦恼。

仲江一下下捋着自己的发梢,慢慢想着。

“那你呢,你有感到烦闷吗?”她直白地问。

贺觉珩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意外,他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问出口,思索了片刻后,他答道:“会。我会因你对待雀鸟比对待我要来得宽容感到焦虑。”

仲江眨眨眼睛,“嗯?”

“很不公平不是吗?为什么你会允许喜欢的翠鸟拥有自由,你的喜欢里面究竟含不含占有?我想不明白。”

这世界上的一部分人说真正的爱情是不含占有欲的,另外一部分人则坚定没有占有和妒忌的情感不算是爱,贺觉珩以前从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人和人不同,他和她也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对情侣。

仲江对他来说太特殊了,他想讨好她让她高兴,可有时候又接受不太了她近乎变态的掌控欲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为此他选择和仲江争执、沟通,把事情摊开到台面上,反复质问她究竟爱不爱自己。

但——

贺觉珩想,他认为仲江的经历导致她对感情只会掠夺和控制。那他呢?他真的相信仲江吗?相信她的爱是真的,相信她不是一时兴起,相信她会一直留他在身边吗?

其实没有吧,不然怎么会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询问确认,在短暂的安心后又是犹疑不定呢?

“我从没有觉得那些翠鸟属于我。”仲江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忽如其来的寂静,她朝贺觉珩伸出手,“但你属于我。就像你说的那样,因为喜欢你,所以只对你抱有期待。我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你属于我,我才会对你产生那种不允许别人多看多想的占有欲。”

贺觉珩忽地想起来小时候妈妈给他读的绘本,绘本里写“但是,你要是驯养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对方了。你对我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玫瑰驯养了小王子的同时,她也在被驯养。

“表里不一。”贺觉珩说道。

仲江疑惑,“我吗?”

贺觉珩反问她,“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你也是这种人,表里不一的人。”仲江说他,”比我更严重。”

贺觉珩无可反驳。

仲江笑起来,“那也没其他办法了,互相包容吧。”

“嗯。”贺觉珩低低应下。

他拉住仲江的手,将手指探入她的指缝,而后扣紧。

路灯下的影子密不可分地交迭在一起,融入夜色。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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