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风华录】(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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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29

  第30章 皇后叶秋棠

  初见回廊影惊鸿,眸含星子面微红。

  兰心暗蕴三分雅,玉骨轻摇一缕风。

  恨我迟来逢雨歇,怜卿远去与春融。

  徒留碎念随星落,夜夜清辉照梦中。

  怪不得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淮安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飘过,那幅画回头就把它烧了,这要让自己好大哥发现了,不得和自己拼命啊?

  你特么爱嫂子!

  “淮安?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干皇面带笑意,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斟上一杯酒。

  李淮安猛地回神,拉了拉身旁的李汐宁,单膝跪地正准备行礼。

  “臣弟李淮安,参……”

  “过来!”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皇后便怒气冲冲地开口,凤眸含煞,似嗔似怨。

  夜色下,浮华殿静谧安然。

  这场所谓家宴,没有任何宫女或太监服侍,偌大的宫殿中,只有他们四人。

  李淮安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他僵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从她的语气来看,自己和她关系匪浅,可他并没有任何有关她的记忆,这该怎么搞?

  干皇脸上似笑非笑,也不开口,就静静地望着李淮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愣着做什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皇后再次开口,面上满是不悦。

  李淮安闻言,犹豫片刻,只得拉着同样有些茫然的李汐宁起身,走向那临湖的青玉石桌。

  还未等两人开口或行礼,皇后那带着些许强势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是对李汐宁说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然透着一丝不喜。

  “长宁郡主,远来是客,不必拘礼,请落座。” 她伸出一根纤长玉指,点了点对面的位置。

  李汐宁下意识地看向李淮安,见他微微颔首,便依言走到对面,姿态优雅地坐下,只是目光仍忍不住在皇帝、皇后和自己兄长之间悄悄逡巡。

  “你,”皇后的目光重新锁定李淮安,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站着。”

  李淮安:“……?”

  他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唱的是哪一出?

  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皇帝那双看似带笑实则深邃难测的眼睛正看着,他只能依言站在原地,身姿挺拔,

  皇后似乎对他的“听话”还算满意,那双犀利的凤眸微微眯起,打量了他片刻,才又慢悠悠地开口:“过来,到我身边来。”

  李淮安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在众人的注视下,绕过石桌,走到皇后身侧约莫一步远的位置停下。

  “蹲下。” 皇后的命令简洁明了。

  李淮安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依言,单膝触地,改为蹲踞的姿势,微微仰头,看向这位给他带来巨大“惊喜”和麻烦的皇后娘娘。

  这个角度,让他终于能近距离地观察她。

  先前只是惊鸿一瞥的熟悉轮廓,此刻化为了极具冲击力的真实。

  她一身正红色宫装长裙,那红色并非寻常宫妃所用的暗红或朱红,而是如同最炽烈火焰、最娇艳玫瑰般的艳红,在浮华殿温柔的灯火与湖面粼粼波光的映衬下,仿佛自身就在发光,耀眼夺目,将四周一切都衬得黯然失色。

  宫装款式典雅高贵,领口却开得比寻常宫装略低一些,露出一段雪白如玉,弧度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衣料是顶级的云锦,光滑细腻,紧贴着她成熟丰腴的身躯,将她饱满傲人的胸脯衬得愈发挺拔。

  柳腰处,系着一条镶着金丝和细碎宝石的宽腰带,勒出纤细轻盈的腰身,裙摆铺散在座椅和地上,如盛放的红色牡丹,但依旧能隐约窥见其下一双并拢斜放的美腿轮廓。

  她的容貌极美,是褪去了少女青涩,是一种完全盛放,带着侵略性和华贵感的成熟之美。

  眉形细长如柳叶,斜飞入鬓,眉梢带着一丝天然的妩媚与凌厉。

  眼尾微微上挑的凤眸,此刻正俯视着李淮安,眸色深邃,眼波流转间似有星光碎落,又仿佛含着氤氲水汽,勾魂摄魄。

  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丰润饱满、涂着艳丽正红色口脂的唇,唇形完美,嘴角天然微翘,即便不笑也带着三分风情,此刻正因为李淮安,正微微抿着唇角。

  青丝梳成繁复华丽的飞天髻,点缀着金凤衔珠步摇、红宝石华盛等贵重头饰,璀璨生辉,与那身红衣相得益彰,贵气逼人。

  几缕微卷的发丝不经意垂落在颊边和雪白的颈侧,平添几分慵懒风情。

  她身上散发着一种馥郁而又独特的香气,并非寻常脂粉香,更像是一种冷冽梅香混合着暖融牡丹,再糅杂了一丝极其淡雅,若有若无的成熟女性体香,随着她的动作和呼吸幽幽传来,钻入李淮安的鼻尖,撩拨心弦。

  最要命的是她的气质。

  既有久居高位养成的雍容华贵,又有成熟女子特有的妩媚风情,还夹杂着一丝隐约可见的娇纵与任性的复杂气质。

  “为什么不说话?”

  此刻,这位如烈焰般的女子,唇齿轻启,伸出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手,食指和拇指精准地捏住了李淮安的脸颊。

  她的指尖微凉,力道并不重,甚至带着一种……亲昵的掐揉?

  李淮安从她那看似严厉含煞的绝美脸庞上,奇异地感觉到了一种近乎“姐姐教训不听话弟弟”的味道。

  说是凶他吧,她手上根本没用力,更像是抚摸。

  而且,她虽然面罩寒霜,但那双漂亮的凤眸深处,仔细看去,似乎藏着一抹极难察觉的雀跃,以及一抹久违的思念。

  李淮安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的详细资料。

  他只能根据眼前情形,小声又带着试探性地开口,语气恭敬:“微臣李淮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然而,他的话音才刚落下,就见眼前那只白嫩如玉的纤指,屈起指节,毫不客气地重重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咚”的一声轻响。

  “你叫我什么?”

  皇后娘娘转过身来,正对着他,绝美的脸上寒霜更重,伸出两只手,一起掐住了他两边脸颊,然后用力地往两边扯,将他俊美的脸扯得有些变形,声音冰冷,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虽然她的力道对李淮安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但他还是立刻夸张地“嘶”了一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掐着自己脸的手背,含糊道:“疼……轻点,姐,别掐那么重……”

  他完全瞎蒙,结合皇帝之前的态度,和这皇后表现出的亲昵与“教训”,赌了一把,叫出了这个显然更亲近的称呼。

  果然,那两只掐着他脸的玉手,力道瞬间就轻了许多,虽然还没松开,但已经从“扯”变成了“捧”。

  这时,一直含笑看戏的干皇李景玄,终于适时开口,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唤道:“秋棠,好了,别为难淮安了。他如今二十有二了,总要给他留些面子。”

  他看向李淮安,目光平和似是在追忆。

  “淮安,既是家宴,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你、我、还有秋棠,我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小时候,秋棠时不时就会翻进王府,乐此不疲,不管去哪玩,她都带着你,我呢,就蹲在王府外面,接应你们,说起来,那会秋棠仗着自己会武艺,可没少欺负我们兄弟俩。”

  皇后——叶秋棠,闻言,轻哼一声,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掐着李淮安脸颊的手,但指尖离开时,似乎还留恋般地在他脸上轻轻划过。

  她重新端坐,恢复了那副雍容华贵的姿态,只是眼神依旧落在李淮安身上,眼波流转,意味难明。

  李淮安低垂脑袋,揉着其实并不疼的脸颊,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自幼一同长大?情分非同一般?还有那幅画……这怎么有种修罗场的感觉?!



  第31章 何不教四海皆伏?

  宴席上,四人心思各异。

  李淮安从叶秋棠身边起身,缓缓走到李汐宁身旁的空位坐下。

  还未等他坐稳,一只盛满了精致菜肴的玉碟,便被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纤手推到了他面前。

  他抬头,正对上叶秋棠那双依旧凝视着他的凤眸。

  灯火下,她眼中的寒霜早已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有嗔怪,有关切,还有些许他读不懂的温柔。

  她红唇微动,声音比起先前的“命令”柔和了不知多少,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别扭:“给你的。宫里的厨子手艺尚可,你尝尝。”

  “多谢……秋棠姐。”李淮安从善如流,露出一个恰到好处,带着些许受宠若惊和怀念的笑容。

  他拿起手边早已斟满的玉杯,起身面向李景玄,恭敬道:“皇兄,臣弟敬您一杯,谢皇兄今日设宴,臣弟……甚为感怀。”这话半真半假,感怀或许有,但更多的警觉与试探。

  李景玄笑着举杯,与他遥遥一碰:“自家人,不必客套。坐下说话。”

  一杯酒下肚,气氛似乎松快了些。

  李景玄打开话题,开始闲聊起他们年少时的趣事,仿佛真的只是一次寻常的家宴叙旧。

  他抿了一口酒,目光悠远,含笑道:“还记得,淮安你七岁那年,秋棠非拉着你爬王府后院那棵老槐树,说要掏鸟窝。结果你胆儿小,爬到一半不敢动了,秋棠在上头急,我在底下也急。最后秋棠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先跳下来,然后让你直接往下跳,说接着你。”

  他顿了顿,看向叶秋棠,眼中笑意更深,“结果淮安是跳了,秋棠你也确实‘接’了——用脚接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了个跟头,腿磕在石头上,肿了好几天。为此,叶尚书(叶秋棠之父)可没少罚你。”

  叶秋棠正小口啜饮着杯中琥珀色的佳酿,闻言,美艳的脸庞飞起一抹极淡的红晕,却强自辩道:“我那不也是怕他摔着吗?谁让他自己松手了!我爹那是小题大做……”

  话虽如此,她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李淮安,见他正听得专注,嘴角似乎还带着笑,那抹红晕便又深了些。

  李景玄也不反驳,继续道:“还有一回,秋棠你跟永诚侯家那个,比你大几岁的丫头斗气,约了在城西废园较量。你自己去也就罢了,还非把我和淮安拉去撑场子。结果人家不讲武德,带了五六个粗壮的家丁仆妇。你倒好,见势不妙,拉起淮安就跑,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的莞尔,“我那会儿瘦小,被那几个仆妇围住,可是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回宫都不敢让母后看见。”

  这些孩童时期的糗事,从当今九五之尊口中娓娓道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亲切感和幽默感,冲淡了皇宫家宴固有的疏离与威严。

  叶秋棠显然也喝了不少,酒意上涌,让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了动人的酡红,宛如熟透的蜜桃。

  她用手背支着下颌,歪着头,目光在侃侃而谈的李景玄,和安静聆听的李淮安之间流转。

  那双总是带着凌厉或妩媚的凤眸,此刻氤氲着酒意与暖光,漾动着一种近乎朦胧的柔情,尤其是在看向李淮安时,那目光仿佛带着钩子,又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些两小无猜的岁月。

  而李汐宁,则始终安静地坐在对面。

  她面前也摆着珍馐美酒,但她几乎没怎么动筷,只是默默地地为李淮安的空杯续上酒。

  兄长与皇帝皇后之间流淌的那种熟稔、那种充满共同回忆的氛围,将她牢牢地隔绝在外。

  她像个误入他人亲密世界的局外人,只能静静地观察,心中那点因先前马车和房内声响而起的别扭,在此刻被一种更深的疏离感和隐隐的酸涩取代。

  她甚至注意到,皇后娘娘看向兄长的眼神,绝非简单的“姐姐看弟弟”那般纯粹。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络。

  李景玄似乎才想起对面还坐着一位客人,他将温和的目光投向李汐宁,询问道:“长宁在京城住得可还习惯?燕王府虽好,但毕竟淮安是男子,性子又闷得紧。若是住不惯,宫中的几处公主府苑一直空着,你可随时入住,也方便与皇后走动。朕膝下尚无子嗣,那些殿宇空着也是空着。”

  这话听起来是体贴的关怀,但落在李淮安耳中,却让他心中警铃微作。

  干嘛?干嘛!

  这是在跟我抢人啊……!

  将李汐宁接入宫中?这他怎么可能答应。

  他不着痕迹地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李汐宁的腿。

  李汐宁本就心思剔透,闻言立刻领会了兄长的暗示。她放下酒壶,起身向着李景玄盈盈一礼,姿态恭谨而不失大方,声音清越婉转:

  “谢陛下关怀。王府上下待长宁甚好,兄长亦处处照拂,并无任何不便。长宁自小修道,随性惯了,恐宫中规矩森严,反而不适。再者,长宁岂敢劳动陛下,僭居公主府邸。陛下厚爱,长宁感激不尽。”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感谢,又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了邀请。

  李景玄点点头,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也不强求,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淮安一眼,便略过此事,转而继续聊起其他轻松话题。

  这场“家宴”一直持续到深夜。

  月色渐深,湖风带上了凉意。李景玄见天色已晚,便唤人进来,吩咐裴公公安排内侍和车驾,让他亲自护送李汐宁返回燕王府。

  李淮安将李汐宁送到浮华殿外,低声宽慰道:“汐宁,你先回去,不必担心。陛下……只是叙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李汐宁看着兄长在宫灯下,显得有几分醉意的眼眸,心中虽有千般疑惑和一丝不安,但也知道此刻自己留下并无益处,反而可能让兄长分心。

  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哥,你……少喝些酒,早些回来。”

  目送李汐宁的轿辇消失在宫道尽头,李淮安才转身回到浮华殿。

  此刻,殿内只剩他们三人。

  然而,干皇李景玄却丝毫没有提及任何“正事”的意思。

  他依旧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与叶秋棠你一言我一语,继续回忆着那些似乎说不完的童年趣事,时不时举杯邀饮。

  李淮安也陪着笑,应和着,一杯接一杯的酒水下肚。

  宫中御酒自然不是凡品,乃是用灵谷仙果酿造,后劲绵长醇厚,即便是修士,若喝多了也一样会上头。

  李景玄似乎兴致极高,劝酒劝得不着痕迹却难以推拒。叶秋棠也在一旁偶尔帮腔,眼波流转间,亲自为李淮安斟酒。

  不知过了多久,李淮安感到阵阵热流从小腹升起,直冲头顶,眼前的灯火似乎有些摇晃,皇帝和皇后的身影也带上了些许重影。

  他知道,自己已有六七分醉意了。这酒确实厉害,以他三品造化境的体魄,竟也有些抵挡不住。

  就在这时,李景玄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面泛桃花,眼神已有些迷离的李淮安,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烛火映照下,却仿佛能洞悉人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醉意,落在李淮安心头:

  “淮安,说起来,你我兄弟,也有好些日子没能像今晚这般畅饮畅谈了。”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玉杯边缘,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这大干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你孤身一人在此,朕有时也难免挂心。”

  “若有什么难处……或者,需要朕‘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有些事,你一个人,扛不住的。”

  “朕这个做兄长的,总该……为你分担一些,你说是不是?”

  最后这句话,语气轻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和一种近乎直白的暗示,沉甸甸地压在了醉意朦胧的李淮安心头。

  “淮安不知……皇兄…所说何事?”

  李淮安双目迷离,似是醉得不轻。

  “燕王,和燕王妃。”李景玄双手撑在玉桌上,身子前倾,贴近李淮安的耳朵,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肃杀与炽热。

  “淮安,我们是兄弟。你天赋卓绝,我满腹经纶,坐拥这大干江山。若是你我二人联手,何不教四海皆伏,寰宇澄清?”

  他呼出的酒气拂在李淮安耳廓,话语中的野心尽显,并且还暗戳戳点破了李淮安的修为。

  李淮安心中凛然,醉意都被这话激得消散了几分。联手?对付他父母?这确实是皇帝可能打的算盘,但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他面色因酒意依旧泛红,眼神迷离,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或许是推脱,或许是试探,却被李景玄抬手制止。

  李景玄直起身,脸上恢复了那种温和却疏淡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句充满锋芒的话语只是醉后戏言。

  他揉了揉额角,露出些许疲态。

  “好了,今夜酒喝得不少,朕也有些乏了。”

  他语气轻松地说道,目光扫过李淮安,又看向一旁静静坐着,脸颊绯红的叶秋棠。

  “淮安,朕方才所言,你不必立刻答复。此事关乎重大,你回去后,可以慢慢考虑。”

  他顿了顿,走到叶秋棠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秋棠,朕先回寝宫了。你与淮安多年未见,想必还有许多话要说。你们姐弟俩好好叙叙旧,不必拘礼。”

  说完,他不再停留,径自朝着殿外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浮华殿外的夜色中,已经归来的裴公公无声地跟随,殿门被轻轻掩上。

  一时间,偌大的浮华殿内,只剩下李淮安与叶秋棠两人。



  第32章 娘娘请自重!

  月色下,浮华殿。

  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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